小姑娘张唇，一口咬住了红艳艳甜津津的糖葫芦。
咔嚓一声脆响。
让顾砚歌不由得侧过眸子，看了她一眼。
这兔子。
牙口真好。
小姑娘白软的腮帮子鼓鼓的，她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像只小仓鼠似的。
很可爱。
这么想着，冷淡美貌的少年伸出两个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住女孩软嫩的脸颊，然后，捏了一下。
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上还是浮起了两道红印子，加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偶尔眨啊眨的，让顾砚歌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负罪感。
搞得好像是他在欺负她的样子。
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就蹙起了精致的眉，柳眉倒竖，白嫩软萌的脸耷拉下。
她皱了皱小巧精致的鼻子，嘴里还包着糖葫芦，漂亮的嘴角有些红色的糖渣，娇嗔道：“顾砚歌，你是不是找打！”
少年背着手，白皙的下巴抬起，略有些傲娇的样子，毒舌道。
“猪。”
正在不停地吃吃吃的小姑娘：“……”
这哈麻批在讽刺她！
南妤小姑娘瞪着圆圆的眸子，努力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顾砚歌，你再说一遍！”
顾砚歌笑了，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将她的头发都给搞乱了，轻声道：“行，你不是猪，你是兔子。”
“我的小兔子……”
少年的嗓音软软的，清澈而又干净，如同高山之上涓涓的流水。
听到这两句话，南妤不自在地歪了歪脑袋，手指不自觉地绞起来了，眼睫心虚地不停在抖。
以前砚砚撩她的时候，她只会觉得心脏不停地砰砰砰跳，脸颊上会浮现一抹明显的烫意。
这样的感觉，不算多么的浓烈，就像是体温刚好上升0.2摄氏度。是温热的体感，是微烫的脸颊，还有血液中过饱和的多巴胺。
但是，南妤知道。
那是喜欢。
是对她眼前的这个少年所没有一种感觉。
……
顾砚歌自然也感觉到了南妤的不自在。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了紧抓着女孩衣袖的手指。
他知道，不能把这只兔子给逼急了。
兔子急了，不要他了，怎么办？
少年殷红的唇瓣弯起，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
一会会后。
夹娃娃机前面。
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是南妤和顾砚歌。
南妤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娃娃机里面的一堆的大黄老鼠，皮卡丘。
女孩嘴里在唱着那首《大黄老鼠皮卡丘》，哼哼唧唧的，软软的嗓音可可爱爱的。
“我名字叫皮丘，进化叫皮卡丘
，使用了雷之石，再进化成雷丘，我讨厌被进化，我就做皮卡，因为我是一只大大的黄老鼠……”
顾砚歌：“……”
这兔子怎么这么傻？
他能不能退货？
虽然是这么想着，顾砚歌的眉目间笑意温软，少年嘴角翘起的浅浅弧度，衬着银白色的细碎月光，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精致的玉雕。
他的表情略微嫌弃，却是极为宠溺。
南妤像是没有发现，顾砚歌脸上几乎掉下来几根黑线，她依旧趴在娃娃机前面，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一手投币，一手在夹娃娃，然后嘴里还在唱那首很傻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