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站在几个女生身后，她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躲在后面打量着顾砚歌。
女孩探着半个脑袋，两只漂亮漆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那人穿着一身蓝色卫衣，是当季的流行款，外搭黑色休闲外套，修长的腿还露着一截雪白的脚踝，气质淡漠而又邪肆。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
看到顾砚歌露着一截脚踝，南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姑娘在心里嘀咕着。
这大冷天的，也不怕到时候关节疼。
少年倚在车旁，修长的腿曲起，时不时低头看一下腕表，一手捧着一束火红玫瑰。
南妤看了眼周围拿着手机对着顾砚歌拍的女生们，她的表情有些为难。
就这么出去？
女孩悄咪咪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那辆能闪瞎人眼的跑车。
迈巴赫……
她当然认识。
南妤不由得抬手捂额，有些欲哭无泪。
这家伙今天干嘛开辆车来。
女孩有些无奈地抿起了嫣红的唇，这个风头她并不是很想出。
犹豫了两秒。
南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口罩，把大半张脸都遮住，她的碎发几缕散在额上，只露出了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小姑娘一溜小跑，蹭蹭蹭跑到了顾砚歌的旁边。
几乎是直接蹿过去的。
低着头的顾砚歌不知道在看哪里，完全没注意到她。
感觉到旁边有人的靠近，少年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并且低眸，长长的睫羽半搭在眼睑上，在白皙精致的脸颊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看到是南妤，顾砚歌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浅浅的欢喜。
少年眉眼弯起，轻声道。
“兔子。”
他的嗓音低低的，磁性中又带着几分清冷干净，音质极好，天生自带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
南妤也恰巧抬头。
从小姑娘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少年那截白皙精致的下巴，下颚线精致，棱角分明。
她随即抬眸，然后就对上了少年那双精致如冰雪的眼眸，幽幽的，仿佛掩藏着半个世纪的清冷，在夜色中透着一丝迷离缱绻。
小姑娘没骨气地咽了下口水。
这人真好看。
少年伸手牵住了南妤的手，将她的手指展开，一点点捏在手里。
南妤也没抗拒，乖乖地被对方牵起了手。
顾砚歌的手很冰，点点冷意像是能凉到人心底里似的。
他的手极其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这是一双钢琴家般完美的手。
感觉到手里传来的温度，南妤下意识地紧了紧手。
“你的手好冰啊。”
顾砚歌一边淡笑着将手里的花给了南妤，一边轻声温柔道：“冬天了，我的手……一直很冰。”
“幸好有你。”少年音调中的几丝迷离缱绻，细微地撩拨着女孩的心弦。
听到这话，南妤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觉察到南妤的反应，少年只是有些黯然地垂下了浓密卷翘的眼睫。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们，南妤的眼眸闪了一下，忍不住催促顾砚歌。
“好冷啊，我们先上车吧。”
女孩挣开了少年的手，随后扯了扯对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