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砚歌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的睡袍，单手枕在头后面，一手拿着手机在回消息。
少年半曲着修长的腿，背倚在纯黑色调的床板上。
看到对面突然弹过来的一个视频电话，顾砚歌差点没抓稳手里的手机。
少年的面色有几分的古怪，精致的眉也蹙起来了。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半空中略微顿了下，雪白干净的指尖微蜷。
他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这个视频电话。
良久。
顾砚歌默默按了挂断键。
*
对面的南妤：“……”
MMP，这人挂她电话？
然后，小姑娘继续了她的电话轰炸。
一个，两个……十个。
顾砚歌本来都把手机扔在一边了，他今天早上没课，就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然而，手机在不停地响。
少年翻了个身，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了那只手机，他蹙着眉头。
然而，顾砚歌低眸一看，漂亮的眼角瞬间抽搐了下。
十五个未接来电。
这不过才十分钟的时间。
顾砚歌：“……”
这兔子怎么就这么执着呢，他是不是该夸夸她。
接着，南妤的一个视频电话又来了。
这次顾砚歌接了。
少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默默摁了接听键，樱花色如同花瓣一般的唇抿成了直线。
随后。
南妤那张软萌精致的脸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小姑娘白白软软的一只，眼睛很大，瞳孔又极黑，睫毛很长又密，眼睛亮亮的，像是揉碎了细密的星光一般。
少年略微怔了一下。
眸光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静静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眉目间的冰冷邪肆竟是渐渐褪去了。
“兔子？”
少年清冽低磁的嗓音响起，音调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慵懒，像一片羽毛似的撩着人的心尖，这是第二人格特有的腔调。
南妤是戴着耳机的。
然后，她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边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这人在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一样，听的让人几乎连脚指头都蜷起来了。
女孩脸上瞬间一红。
麻蛋，这人有毛病吧！
南妤是没想到这次顾砚歌会接的。
于是，当一张极致美貌的脸，还是放大的，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小姑娘真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南妤觉得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她的砚砚了？
好像，很久了。
*
顾砚歌长的是真的好看。
冷淡美貌的一张脸，惊艳绝色到了极点。
少年抬起眸子，那双清风朗月般的精致眼瞳，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直直地看了过来。他的瞳孔极黑，认真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冷淡的意味。
顾砚歌的眉目是带着点点冰雪的清澈，长长的睫毛浓密且根根分明，可是因为第二人格的缘故，他的眉间又带着几分难掩的邪气。
看见南妤愣愣地盯着他，眸光有些略微的呆怔，像是在发呆又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轻嗤一笑，殷红柔软的唇角弯起，勾起一抹嘲意的弧度。
“怎么这么看着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