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
让来人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文文弱弱的女生，那张清秀的脸上有几分的苍白，她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面闪过几分难堪。
是向珊珊。
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女生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朝着顾砚歌细声细语道：“顾同学，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找你。”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班上同学的注意。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看了过去。
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静的连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听得出来。
向珊珊一瞬间觉得如芒刺背，坐立难安，但她还是强撑着，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眼前的雪衣少年，有些求助的意思。
向珊珊是这么想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顾砚歌应该不会下她面子吧。
众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顾大校草虽然冷，但是绅士风度还是不错的，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和礼貌。
冷淡而又温柔，简直苏炸人的少女心。
可惜的是。
向珊珊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顾砚歌本人，也就是他的主人格，确实极有风度，即使性子冷淡，却也不会随便让人处于难堪的境地。
就算是拒绝，也会是相对委婉的。
但是，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却是顾砚歌的第二人格。
他的性子，乖张，冷漠，恶劣。
随心所欲到来极致。
穿着纯白毛衣的少年，单手支着头，露出的那截白皙手腕精致如瓷，上面戴着的黑色腕表，看起来质感极好。
听到向珊珊的话。
少年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绯红性感的薄唇微动，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没空。”
干净清冽的嗓音，带着低低的磁性，像高山之上涓涓的流水。
他的眉头甚至都没有挑一下，神情恹恹的，仿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致。
向珊珊：“……”
众人：“……”
果然，是他们想多了，顾大美人还是顾大美人，冷的掉渣。
向珊珊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步子有些踌躇。
那张白皙秀美的脸也是僵住了，她轻轻咬住浅粉色的唇，水盈盈的眸子里面，是浅浅的幽怨。
“顾同学……”
女生细细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一下子就被顾砚歌给打断了。
“你很吵。”
向珊珊不可置信地抬头，然后就对上了顾砚歌那张极致美貌的脸。
女生的脸下意识地红了。
她悄悄抬眸。
从向珊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年的睫毛，卷翘而纤长，眉色浓重而又精致，两道长眉的下方，便是幽黑如同深渊一般的瞳仁，很是冷淡。
向珊珊看呆了，甚至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砚歌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眸光，神情恹恹的。
这人真烦。
比兔子还要烦……
想着想着，少年发现自己又想到某只白白软软的兔子了。
顾砚歌：“……”
少年绯红性感的薄唇懊恼地抿了起来，弧度平直浅淡，他在心底低咒一声。
MD，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