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怔怔的样子，嫣红的唇瓣张了张，似乎很勉强地吐出一句话，“砚砚，你怎么了啊？”
语气弱弱的，听上去带着几分试探。
南妤的眸子抬起，眨了眨，直直地看向面前这神色冷淡的少年。
少年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冷意，那张貌美的脸，因为失了血色，更显得单薄美丽。
他此时微微垂着眼睫，卷翘浓密眼睫如帘一般，密密地遮下来，唇瓣薄而柔软，哪怕是浅色，也掩不住的绯丽旖旎。
听到女孩说话的声音。
顾砚歌睁开眼眸，淡淡地看了过去。
那浓密的睫毛像开扇的小扇子一般地睁开。
他的眉色微深，眉型极为精致，下方便是琉璃般的瞳眸，瞳仁是漆黑的，像两个无底的深渊，冰冰凉凉，里面甚至带着几抹极浅的邪气暴虐。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冰凉的眸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看到顾砚歌眉目间的那抹极淡的冷邪，女孩下意识地往后移了一步，那双漂亮干净的眸子微微睁大，漆黑瞳孔紧缩。
这时候的南妤。
脑子里已经刷起屏来了，什么狗血的情节都蹦了出来，稀奇古怪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
顾砚歌失忆了？
怎么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简直冷到掉渣。
这么想着，南妤偷偷抬了下眼眸，再次看了眼面前这个邪肆美貌的少年，明亮干净的眼眸眨了眨。
看着看着，南妤就看呆了。
少年的模样，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那双原本和风细雪般的眼眸，原本清风朗月般的微凉，现在却是隐隐泛着猩红之色。
看得让人几乎……害怕。
反正南妤真的是有点怕这个样子的顾砚歌。
女孩小小的往后再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引起了顾砚歌的注意。
他顿了两秒。
然后，少年眯起了漂亮的眼眸，浅色好看的唇角弯了下，勾起一抹浅嘲的弧度，嗤笑道：“跑什么？”
接着，少年伸出了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朝着南妤，他向上摊开了掌心，手心看起来干净而白皙，姿态优雅而淡漠。
“过来。”
薄唇轻启，顾砚歌淡淡吐出两个字，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听起来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空气都几乎凝滞了。
南妤几乎是瞬间就觉得头皮一紧，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种危险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自在。
女孩垂着小脑袋，白嫩柔软的小手绞着，也不过去，也不回道，就是这么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
少年重复了一遍。
他的语气也没有加重，但是女孩瞬间就眯起了眼眸，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顾砚歌的视线落在了南妤的身上，几乎是侵略般的眸光，让女孩觉得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有些怂。
真的。
步子似乎不听使唤般地迈了过去，女孩乖乖地走到了顾砚歌的旁边，略微歪了歪小脑袋，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了？”
女孩弱弱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