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红唇中吐出的一句句冰冷的话语，语调讽刺，几乎瞬间让顾砚歌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低下精致漂亮的眸子，然后对上的，就是南妤那双漂亮漆黑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形状圆圆的，天生自带几分无辜单纯，瞳仁很黑，极美，长长卷翘的睫毛这时候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美丽。
然而，女孩的眸中却是满满的讽刺冰冷，那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眸光，真的刺痛了顾砚歌的双眼。
“我……”
绯色的唇瓣张了张，修长美貌的少年抬起手，想要握住女孩的肩膀，可是被她一下子就躲开了，满满的抗拒。
瞬间，顾砚歌的薄唇就似乎淡了几分，那双精致冰雪般的眼瞳摇晃着，像是坠满了星辰。
他知道，今天是他做的过分了。
可是，他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昏暗的房间里面，空气中弥漫的是压抑的氛围，冷意几乎凝结成实质。
“你走。”
女孩整个人都裹着雪白柔软的被子，垂着眸子，白嫩精致的脸上沉着，神色是明显的不悦。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声道：“我不想看到你。”
听到女孩的话，少年修长挺拔的背都僵了一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握紧。
少年清冷的面容苍白一片，眼睫轻微地颤了下，顾砚歌小声道：“我不。”
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幼稚。
“顾砚歌。”
南妤抬起头，白嫩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神情是顾砚歌从未见过的冰冷严肃，她轻轻喊了一声顾砚歌的全名。
“怎么了？”
少年也是低声回了一句，纤长卷翘的眼睫略微抖了抖。
莫名其妙的，顾砚歌的心头浮现了一抹不祥的预感。
“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为什么生气，如果只是为了楚将离的那件事，那你大可不必。”
“我和他根本没什么关系。”
女孩静静盯着少年那张精致美貌的脸，不解道。
语气略微带着几分无奈。
听到南妤说的话，顾砚歌的眸光颤了下，小声回了一句，“我知道。”
“那你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南妤哭笑不得。
顾砚歌摇摇头，柔软的碎发搭在白皙精致的前额，这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的可怜巴巴。
看着少年略显苍白的脸色，南妤还是心软了。
她好声好气道：“算了，今天我们都有些不理智，也讲不清楚什么了……你先把衣服给我，我该回学校了。”
想了想，南妤又添了一句，“我们该冷静一下。”
这话本来没什么，但是由顾砚歌听来，却是莫名变了味道。
冷静一下之后呢？
结束？
不，他们本来就没有开始不是么……
少年漆黑瞳孔里慢慢浮现的深重的仓惶，脸上脆弱苍白，他近乎祈求的低声一句，“不要走，好么？”
声线的微抖十分清晰，略带沙哑的音调。
他的唇色淡了些许，整个人呆呆地站着，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眸子愣怔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眸一眨不眨。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