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着手上的纯黑钢笔，白皙的手指轻轻转了一圈，再漫不经心地扔下。
顾砚歌笑了。
少年漠然的眼神，漆黑眸光盯着女孩手机里的那条消息，绯红唇角扯出的弧度，绝美而凉薄。
他伸手松了松领口，白皙的指尖温度极冷。
破天荒的，少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嗤。”
南妤现在根本不敢转过头去看顾砚歌的脸色。
小姑娘哭丧着一张软萌漂亮的脸，白软的小手捂住脸，假装自己还是个宝宝，什么都不知道。
她偷偷张开五指，透过指缝偷偷打量了顾砚歌一眼，漂亮剔透的大眼睛眨了眨。
发现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深邃漂亮的眉眼像是覆了一层冰雪似的，看得人心脏不禁漏了两拍。
小姑娘悄咪咪地伸出了爪子，准备将楚将离的那条消息删掉。
然而，她被顾砚歌拦住了。
少年干净微凉的手，扣住了女孩柔软的指尖，放在手里捏了捏，绯薄唇瓣带着一抹嘲。
“删掉它做什么？”
伸手拿过女孩的手机，顾砚歌看了她一眼，眸光浅淡意味不明。
点开楚将离的那个头像。
少年淡淡地开口，语气是询问，“我看看？”
女孩老老实实地噢了一声，也没拦他。
修长指尖划过冰冷的手机屏幕，顾砚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聊天记录，精致的眉眼神色淡淡。
南妤和楚将离的聊天记录也没什么暧昧的，偶尔搭个几句话。
除了楚将离有时候会逗南妤几句，开些个玩笑。
但顾砚歌还是心里不舒服。
有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从心底发芽，渐渐长大。
他醋了。
醋极了。
退出界面以后，顾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低着小脑袋的姑娘一眼，绯红唇角轻扯。
“心虚什么呢？”
修长手指微微曲起，轻敲了下女孩的小脑瓜。
南妤眨了眨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白软打量脸上有几分的不可置信。
没生气？
不正常。
细嫩的手指抓住少年的衣角，小姑娘眼眸瞪得圆圆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软软道：“不要生气嘛，好不好呀~”
软软甜甜的撒娇。
顾砚歌看了呆萌呆萌的女孩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垂下卷翘的眼睫，樱花色的薄唇抿起。
不能心软……
这是原则。
见少年沉默着不说话，南妤歪了歪脑袋，漂亮的大眼睛里面闪过几分失落。
“生气了啊……”
女孩垂下眸子，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没有。”
看到南妤可怜巴巴的模样，少年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脑子。
什么原则不原则的。
他根本见不得她难过。
(官方吐槽：#论什么叫光速打脸。#)
“不会生气的。”少年干净白皙的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嗓音温软清澈，“永远不会和你生气……”
他的声音极低，但是语气极为认真严肃。
像是许下了什么诺言一般。
小姑娘一下子笑了，白软的脸上浮现两个小酒窝，雪白的小尖牙极为可爱。
她扑了上去，抱住少年的腰，白嫩的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糯糯，“砚砚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