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楚栖行回想着刚才墨采菱对他的所作所为。
离得那么近，连呼吸都搅和在一块儿了。
墨采菱持续心虚，伸出手比了个二，“两、两次……”
见楚栖行没说话，墨采菱继续补充道：“我也没怎么样嘛不就近了点，多看了两眼，摸了两下吗！大不了你也弄回来就是了！”
楚栖行呆住了。
墨采菱一口气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点不该说的东西……
什么叫你也弄回来啊？
感觉听起来好有歧义啊，好像邀宠。
墨采菱头埋的更低了，甚至身子也蜷缩了起来，像鸵鸟一样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好丢人呜呜呜呜呜。
楚栖行在她面前，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鬼，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不知道吗？
真是……傻得可爱。
但这种想法一从大脑里蹦出来的时候，楚栖行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打量着现在已经缩成球的墨采菱。
泛棕的长发是天然的蓬松和卷，额前还有一点点凌乱的八字刘海。因为自己没有带睡裙，所以楚栖行从楚棠梨衣帽间里拿了一条没有穿过、甚至吊牌都没拆的白色睡裙给她。
当然，肯定是跟楚棠梨报备过的。
没想到楚棠梨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说那个裙子是品牌商塞给她的，不是她的风格，喜欢拿去就好了。
这条裙子是荷叶边的，有种宫廷的童话气息。
再配上对方微微泛红的眼角，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
还是那种只能放在玻璃橱窗里、名贵到不敢碰触的洋娃娃。
因为从小就看楚棠梨的脸，再加上自己也很好看，所以楚栖行对女孩子的美色没有什么概念。
楚棠梨就代表了颜值巅峰，而楚心漓和楚心然，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脸也很好看。
陈茜妮也很好看。
谢知霏也不错。
但直到此刻看到现在处于单方面窘迫状态的墨采菱，才有点明白了这个概念。
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楚栖行想。
似乎也偶尔听到男孩子们讨论墨采菱吧？
在这一刻，他感到有些东西似乎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了。
墨采菱就好像是黑暗走廊深处透出的一点点微光。
对于他来说，靠得越近，就越温暖。
这样想着，少年伸出手，又摸了一下墨采菱的头发。
墨采菱有点懵逼，但还是抬起了头。
楚栖行的面容不像最初那样冷硬了。
但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用余光看见对方那只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心率过载了。
然后，再靠近了一分，抱住了她。
墨采菱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但事实就是，她现在脸对着楚栖行的脖颈，呼吸全部洒在对方皮肤上。
墨采菱这么小只，直接就被楚栖行的身影罩住了。
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过了有那么几分钟，楚栖行才松开她。
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道：“还你的。”
墨采菱被这个笑迷得七荤八素的，都不知道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