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星痛苦地抓着头发,向清本以为黎越会发怒,甚至会打她,但黎越淡淡一笑,只是当做没有看到。
向清像漏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黎越,我不知道她的情绪会这么得差..”时琛星追出门来,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向道歉。
“我能理解。”黎越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当时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她是个大美女,到今天的地步,肯定受过很多委屈,你要对她好一点。”
她眨眨眼睛,柔声说:“你说得对,只要你们一家人生活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沉吟一会,又拍拍他的肩膀:“别着急,马上就要开始人才遴选大赛,别忘记报名。”
虽然黎越表现的无所谓,但内心还是空落落的,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无可奈何花落去。
戴上易容面具,她漫无目的随处走着,谁也不想见,抬头来到一家小酒馆,推门进去。
虽然是下午,但酒馆中还有几桌客人,黎越坐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哇,我好兴奋。”旁边桌上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大声聊天。
“怎么?明天就可以见到你的偶像了?”一个男孩接口。
“对啊,黎越就是我的偶像,没有她,我们都已经是改造人了,这么年轻又厉害,长得也漂亮,作为偶像当之无愧。”
“说得有道理,你别不服气。”一个年龄大点的男人,抿了一口酒:“本来我也不喜欢她,但她主动去污染星球,为了让人们放心,还摘下面具,这种魄力你们谁能做到?”
“就是,我要准备一大束鲜花,送到她的宅邸。”女孩得到赞同,双眼放光。
“啪。”黎越把杯子放桌上一摔,想求个清净,还总听到自己的名字,真是让人烦躁。
“你这人,是对女帝有意见吗?”目光交错,那些人看出黎越,不爱听他们的话。
“没有。”黎越不想生事,她转身走出酒馆,没想到那个年轻男人,喝得有点多,热血上头,直接跟着黎越走了出来,一把抓住黎越的衣服:“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说什么?”黎越轻轻一扯,心中的郁闷到达了顶点,想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是对女帝不满吗?”小伙子醉醺醺地推他,这个瘦弱的男人也敢摔杯子。
“我对你不满。”黎越使劲一推,男孩摔倒在地,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快步消失在街道尽头。
“你给我记住,老子早晚找到你。”小伙子梗着脖子,在后面大喊。
回到房间,打开门,黎越便觉不对,平时都是灯火通明,今天为何一片漆黑。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她刚迈了一步,点点烛光亮起。
地面上洒满花瓣,地板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打着蝴蝶结的大礼物盒,系着许多心形气球。
桌子上铺着漂亮的桌布,花瓶中的玫瑰还带着露水。
明天就要演讲,今天她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景。
但现在退出去,也着实不好。黎越只能硬着头皮拉开了礼物盒子。
“送你的。”卫泽穿成了一只大熊的样子,手中捧着一大束花,塞到了黎越手中。
“谢谢你,卫泽,这么用心。”黎越抱住大熊,摸了摸它的脑袋。
“看你情绪低落,想哄你开心一下。”卫泽摘下熊头,笑眯眯地看着黎越。
黎越深吸一口气,她直视卫泽:“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
卫泽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嘘,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被安排在座椅上,卫泽不让她动一下手,他从厨房中端来各色美食:“我忙了一天,才做出这些菜,就怕你不喜欢。”
“很美味。”黎越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鲜美滑嫩,可却味如嚼蜡。
“送你个小礼物。”漂亮的紫色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芯片。
“我还以为会是首饰。”黎越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告诉你,还能叫礼物吗?”卫泽挑挑眉:“芯片的内容一年之后,你才能看。”
卫泽将餐桌收拾干净,他坐在黎越对面,握住她的手:“好了,女王,要和我说什么?”
“我考虑了很久。”黎越语速极慢:“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哎呦,我的心好痛!”卫泽捂住胸口,紧皱眉头。
黎越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你没事吧?”
“哈哈,我吓唬你的。”卫泽借机刮了下黎越的鼻子:“你忘了,我说过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我是为你而生的。”卫泽将黎越的碎发别在耳后,眷恋地看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我等你回心转意。”
“你...”黎越还要说话,卫泽掩住她的嘴:“一切尽在不言中,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大家好,我是黎越,我要宣布一个大家期待已久的消息,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的改造人,他们正在被逐步从星球上清除。
虽然我们现在速度很慢,一个月才能清理出一颗星球,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会越来越熟练。
希望大家尽快参加即将开始的“人才遴选大赛”,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为星系的重建做贡献。
这次危机的度过,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是欢庆的时刻。
我宣布,酒水和食物免费,请大家到广场上自取,今夜不醉不归!”
掌声雷动,激动的人群相拥在一起,欢快地舞蹈,动听的歌声,驱散了长久以来,漂浮在人们心头的沉重和阴霾。
雪花一样的信件发到官方邮箱中,无数的人们聚集到奎达星,要求黎越马上登基。
“哇,广场已经人山人海。”李胜意啧啧称赞:“这些人好激情,非要见你的真人。”
“真麻烦。”黎越双手托腮,躲在屋子最深处:“我以为发言结束,就尘埃落定,怎么还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