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默也愣住了，他难得见到对自己这个态度的人。
顾染也就算了，可能这人太厉害，他的能力没什么用，可骆希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但她对自己的态度，比顾染对自己的还差，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算了，她们可能有什么事吧。”明轩耸肩，只是脸色多少有些奇怪。
如今顾染的取向，在豪门圈子里可不是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这么多年，真能留在顾染身边的，就那么一个人，可惜已经不在了。
明轩蹙眉，卿池有些地方和那人是有些像的，所以让顾染……
不会吧？
要是真的，那卿池的心机就有些不寻常了，这一切不会是她刻意展现出来的吧？
只是顾染那样的人物不是好糊弄的，明轩想了想，不是自己能管的事，还是安心喝酒吧。
段子默心里也有些遗憾，没能跟顾染攀上点交情，只是这次酒会已经收获颇丰，也不在意这点事，就和明轩闲聊着又汇入了人群里。
卿池与顾染出了宴会厅，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停车场，到了顾染的车边。
顾染给卿池开了车门，她也就直接坐了进去，随后顾染也上车，等候着的司机发车开出停车场。
“恩……”顾染沉吟一阵，“去哪儿？我家可以吗？”
“没其他人的话，可以。”卿池说道，她不挑地方，只是不能有其他人。
“好。”顾染点头，对司机说道，“回公寓那边。”
“我平时住在集团大楼附近的公寓，现在是我一人独居。”顾染又对卿池说了一句，独居的话，自然不会有其他人。
“我知道。”卿池说道，以前那公寓里还住着蓝飞雪，就是两人的相处状态和姐妹差不多，各住一间，各自又很忙，相处的时间都不多。
闻言顾染有些迟疑，想要问，但想想还有个司机在呢，便没开口。
两人又沉默了，直到回到公寓。
卿池十分自然的先开灯，然后打开鞋柜，拿了双新拖鞋出来换上，举手投足透露着对这公寓的熟悉。
“虽然不算是真正的我，但留有我的一部分意识，而记忆也会反馈给我，所以都记得。”卿池解释了一句。
顾染眨眨眼：“意识？”
这些概念她不是很明白。
卿池站在客厅里，看着顾染也换了鞋走过来，她说道：“看着我。”
“恩？”顾染在她两步开外停下，疑惑的看着她。
随后在顾染渐渐变得震撼的目光中，卿池身周泛起血色的光芒，一个法纹浮现出来。
红纱裙摆拖曳在地板上，卿池从一张顾染陌生的面容，变成了另一张她同样陌生的面容。
原本的红色晚礼服也变成红纱长裙，看着俨然不是这个时代的穿着。
顾染站在原地，见到一张更摄人心魄的绝色面容，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卿池则转过身，去厨房拿了两盒牛奶出来，递给顾染，顾染下意识的接过来。
“这是我真正的面容。”卿池说道，她在沙发上落座，背脊挺直。
顾染捏着牛奶，指尖微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不少，有些迟疑的迈步也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