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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那边正热闹,农伯年和罗青羽这边显然清静多了。

“明天开始,你们放假了。”霸道过气的农总裁坐在沙发上,和颜悦色地给小汤圆、阿盖安排着,“想和我们一起旅游的明天留下,不然你们想去哪去哪。”

回家也好,回大谷庄也行。

快过年了,到了今年曲终人散的人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旅游?”罗青羽惊讶地看着,“我们不回家过年?”

她等得心急如焚,他却要旅游?夫妻俩有思想差距了么?

“春节年年有,孩子在家有人看。”农伯年安抚她说,“你三月份上班,时间紧迫,我先带你出去走走,熟悉流程。等以后你一个人出去,我们大家才放心。”

人生有许多个第一次,由他引领她体验各种新鲜事物,她开心,于他也是一种乐趣。

这次带她出国游,一切手续已办妥。

家人和小汤圆、阿盖都知道,唯独瞒着她进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爸妈他们知道了?”罗青羽心里很矛盾。

既想出去,又想回家看看宝宝们乖不乖,今天可不可爱……

“我已经知会他们,”长辈们当然希望她辞了工作回家带孩子,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由我陪你去,他们求之不得。”

期望是一回事,年轻人有自己的追求,长辈们亦不阻止。

况且,两位小年轻好不容易把假期凑到一块,一起出游长长见识,何必反对?等罗小妹三月份出外工作,农伯年明年在家留守,两人又要分隔两地了。

三月份出去,六月份归来,九月份她又要回魔都上课。阿年的时间可以自由掌握,一旦有单位相请,他也会抛弃家务事先忙公事。

挺不容易的,让他们自个儿安排吧。

因此,家人无异议。孩子们有长辈和保姆们看着,他俩大可放心。

事情就这么定了,夜深了,有什么事各自回房商量。

比如阿盖和小汤圆,正窝在房里讨论明天何去何从。

跟农大老板出行,定然吃好喝好住得好,全程星级享受。不是说青姐抠门,而是她的品味还有上进的空间。说来惭愧,老板见识不够,是下属的失职。

以罗姑娘目前的生活水平,多请几个有见识、有品味的助理是理所当然的。

仍留着他们两个,一是念旧情,二是用惯了,懒得换。

不能因为老板懒,做下属的就跟着懒,增广见闻方是长久之计。有机会跟大老板出去见识,岂能错过?而且,他俩打算明年要孩子,再不疯狂就晚了。

另外,夫妻俩跟着罗姑娘那个理财团队投资理财,一直在赚钱。就算将来失业,他们也不打算再打工。

跟着青姐多好啊!工作时间少,还可以到处玩。

闲暇时间多了,阿盖拿自己的作品参过地区赛,得过前三名。他信心倍增,决定日后多些参加国内甚至国际性的摄影大赛。

奖金多少无所谓,重在参与,有机会让他一展所长。

小汤圆打理家事,一边陪罗姑娘探讨吃喝玩乐的奥妙。人以群分,长期受老板影响,小两口不再为日常三餐而烦恼,为银行存款挠破头,生活恣意淡定。

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玩的时候玩,不浪费光阴和青春。

……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房,两口耳鬓厮磨着,一边轻声说话。

“消毒水怎么来的?”罗青羽问。

她方才仔细检查过了,他也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一切好得很,且精力旺盛。

“二哥受伤,我去医院看看他。”温香在怀,农伯年闭着眼,懒懒地告诉她,“那原本是我的任务……”

后边的话不用他多费唇舌,罗青羽瞬间明白。

钟显军这次的任务,原是他上辈子的,差点无声无息地死在国外。这辈子他改行了,命运让能力出众的二哥顶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他猜得没错,老二走的是他上辈子的路。

上辈子,每逢晋升的机会,老二总是略逊一筹输给他,把他气得够呛。知道他有真本事,依旧讽刺他能有今天,全靠崔将军这位好父亲的扶持和人脉。

这辈子,正好让他尝尝自己上辈子的艰苦与憋屈。

“那二哥怎样了?”罗青羽对他上辈子争权夺利的事迹兴趣缺缺,只关注正常人该关心的事,“还活着吧?”

农伯年轻笑,搂紧她,“当然。”

钟老二上辈子是接他位置的人,未来的国之将才,哪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不过,他就是担心老二会死才临时爽约,跑去看看怎样了。

若没死透,他在场还能抢救一下。

幸好无大碍,有她的药在,钟老二顶多吃些苦头。

察觉他的情绪有几分低落与惆怅,罗青羽不由体贴地问:“年哥,是不是很怀念那段你流血又流汗、让你媳妇哭干眼泪的职业生涯?”

哈哈,农伯年无声一笑。

“当然。”知他者,小青也,“如果让你选,你想当官太太,还是富太太?”

若是前者,不是没有可能,他顶多换一个人生目标重新奋斗二十年。

他今年才三十多,还年轻。

“拉倒吧!二十年光阴,我陪孩子周游世界、吃喝玩乐不香吗?干嘛要陪你下基层吃糠咽菜熬政绩?”罗青羽狂泼冷水,“告诉你啊,你玩你的,我不奉陪。”

男人啊,太贪心了,啥都想要。想要就要呗,偏要妻儿跟着他吃苦受罪。一把年纪的人了,还那么年轻气盛,前世没遭够罪么?

“小青啊,你这么物质,就不怕我找其他女人当解语花?”农伯年似笑非笑道,语气里既有几分认真,又像在开玩笑。

她泼冷水,他揭人伤疤,这是畅所欲言的代价。

“我物质?”

哈,罗青羽气笑了,伸手在他腰间摸了摸,再狠狠一掐——

“嘶——”痛得他冷汗直冒,忙握住她的爪子求饶,“君子动口不动手。”

姑娘,想一想你那异于常人的力气。

“小时候是你教我女孩一定要物质,现在好了,开始嫌我物质了,你这样反复对得起我吗?”

动口不动手?好,反正掐的不够解气。果断往他胸膛一扑,就用咬的。

“哦?我教的?”怎么可能?他欣赏的类型一向是贤良淑德、持家有道的女性,“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她从小就很难集中精力听课,听错是常有的事。

不过,错便错了,她还年轻,仍有机会改过自新……本想趁机纠正的,可她一通咬,把他接下来的话咬消了音。

罢了,翻身反制,来日方长,有机会再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