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刻桑多也在极力地忍耐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哪里惹到了秦乌乌,她要这般生气。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般折磨,还开心激动成这副模样,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秦乌乌眼中的怒气已经掩饰不住了。
“我为什么不能折磨这个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开心?”桑多抬起头来看向秦乌乌,眼睛里面满是疑问。
秦乌乌听到他这问话,顿时愣住。
她从没看到过平时这个话少沉默的桑多如此锐利的眼神。
“桑多,你就少说两句吧。”慕安心见势头不对,便在一边劝说道。
“我为何要少说两句?秦大娘子,你不让我折磨那个人,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你就要阻拦吗?”桑多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
“秦大娘子,你可别忘了,之前,天火部落那些女人是如何欺辱男子的!你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把我从女人手里给救出来的!你也别忘了,我们嘉措部落的男子,就是因为受够了女人的压迫才会起来反抗的!现在她们所受的这一丁点苦楚,还不能补偿万一!”
桑多说完,便不顾秦乌乌是何反应,跨上马便扬起了鞭子。
“桑多!”秦乌乌怒吼。
“秦大娘子能管得了我,还能管得了这嘉措部落的所有男子吗?”桑多听了她的怒吼却只是丢下这一句话便骑着马离开。
他甚至于还吆喝得更大声了。
秦乌乌痛心疾首地看着桑多跑远。
其实,桑多所说的话,她甚至都无力反驳,可是,她又怎么能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只是刚才桑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管得了他也管不住这里的所有人。
这个时候,远处的嬉笑声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刻的她才发现,打马奔驰在草原上的,又何止是桑多一人?
只见十几个壮汉都骑着马在草场上飞驰,无数人在旁边围观叫好。
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场赛马比赛,但是细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的马匹后面都无一例外拖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秦乌乌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走近才发现围观的男子们或是激动,或是兴奋,更多的人却是在看热闹。
血腥味很快蔓延开来,可是众人却像是兴致更高了一般,还有人开始股掌助兴。
只有一个小孩子,在追着其中一匹马后面一边哭一边跑着,眼瞧着就要被马匹撞到了。
慕安乐见秦乌乌即刻就要冲出去了,怕她受伤,他便用更快的速度冲上去,把那个孩子一把给捞了出来。
那孩子原本已经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可是在看到秦乌乌的那一刻,却忽然扑在了她的脚下:
“秦大娘子,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娘亲吧,她不是坏人,她不是坏人呐。”
秦乌乌只觉得这孩子眼熟,她用衣袖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水掺和的泥土,细细一看,才发现,他不就是当初趴在草丛里把自己引道帐篷那边,让他娘亲给自己报信的那个诺布吗?
“那人拖着的人,是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