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着甲央的事情,却忽然扯到伦珠的身上去了。
秦乌乌忽然想起了之前伦珠给自己说的话。
他说,拉巴人很好,不用过于担心。
可是她自始至终就没发现,这个趾高气扬,只知道拿那鼻窟窿看人的拉巴,到底哪里人好了。
而此时屋里的拉巴却被甲央的话给刺到了最痛处。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敢正视。
而此刻甲央的话却是彻底揭开了他的伤疤。
是啊,他的确已经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做了抉择。
一个和甲央做的完全相反的决定。
拉巴先是极怒,可是在看到甲央定然看着自己之后,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
“看吧,甲央,其实你是个聪明人,你心里是明明白白的,可是行动上,却怎么会如此迟缓呢?”拉巴恢复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啊,他的确是在好友和权势之间,做了抉择。
现在,他并不后悔他的抉择。
“拉巴,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你,才是堕落的那一方。”甲央依旧是弓着身子,垂着眸子,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拉巴脸色大变。
“我不过是想看在曾经的情义上想提醒一下你,没想到竟然是好心当做了驴肝肺!”拉巴怒斥道。
“你这样堕落之人的提醒,我并不需要。”甲央面色不改道。
“你!”拉巴捏紧了拳头。
而窗子下的秦乌乌却是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
她一直以为甲央是个怕事的老好人,从来他都是对别人衣服卑躬屈漆的模样,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这关键的时候硬气起来。
看来她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秉公办事了。”拉巴的声音已经变得冰冷。
“拉巴大人早该如此了。”甲央垂眸道。
“今天你和你的几个手下冒犯了卓嘎,你是打算交出你这个手下呢?还是像往常一样,自己去顶罪?”拉巴面无表情地问道。
窗下的秦乌乌这会儿才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两人绕来绕去,为的,还是今天的这件事儿。
“今天本来就是我这个领队的错,不干其他人的事。”甲央说得斩钉截铁。
“就算这几个是刚来没几天,和你并没有什么交情的新人,你也要去担?”拉巴不屑地问道。
“即便他们是今天才来的,也是我们这个营帐的兄弟,都是我甲央的手下!”甲央这话也是说得毫不犹豫。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自己去静帐吧。”拉巴话中的玩味之意十分浓烈。
似乎是在嘲笑甲央的无能。
甲央听到静帐两个字,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没有任何怨言,想要接过拉巴手里的牌子就转身离去。
谁知道他的手来没来记得拿到那牌子,那个牌子便被另外一个人抽走。
“这样好的地方,还是我才适合去吧。”秦乌乌懒洋洋的声音顿时传来。
甲央和拉巴都同时愣在了原地。
还有人抢着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