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大声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秦乌乌已经被甲央捂住了嘴。
甲央可不敢让秦乌乌得罪了眼前这个能一个人睡一个屋子的人。
慕安宁默默走上前来,掰开了甲央的嘴。
秦乌乌的嘴得到了解放,但是她再怎么没眼色,也知道这甲央惹不起眼前这个刻薄的男子,便没有再说话了。
那男子自然是看出了秦乌乌似乎不那么恭顺,并且还对他提出的问题不太满意,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秦乌乌看在甲央的面子上,忍了。
“大人不用急,我这就帮您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甲央连忙讨好地说道。
“你最好赶紧些,我晚上要去换别人的班,待会儿我可是要午睡的。”那男子瘪了瘪嘴说道。
秦乌乌闻言,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就他这吓死人不偿命的丑脸,只怕是再怎么睡美容觉也是于事无补的。
再说,这门在雨雪天,肯定是会更响一些的,就算甲央再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秦乌乌抱着手在一边看着。
很明显,这男子是想故意为难人了。
从一开始见到他,他就是一副皱着眉头的刻薄样,很明显,这货肯定是在别处受了委屈,这会子想拿甲央和她们几个出气。
很快,这么冷的天,甲央的额头却是出汗了。
“我说你们到底行不行啊?”那男子瞧着秦乌乌等人没有上前去帮忙,便在一边催促。
慕安然走了出来,他最擅长这些,便让甲央站到一旁,自己仔细看了看那门。
“这门没什么问题,并且,其实这开关门的声儿并不大。”慕安然平静地说道。
“你竟然说这没声儿?你是聋子?这么大的声儿你听不见!我看你们这些下等人是只知道吃不知道做吧?还是这羊肉馍馍撑坏了你的肚皮,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了?”那男子即刻像是倒豆子般说了一长串。
这模样瞧着,倒是和中原那些喜欢骂街的泼夫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秦乌乌瞧着觉得好笑,干脆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看他如何表演。
这男子声音又大又尖利,很快,周围的几个屋子的人也被吵到了,踱步走了过来看稀奇。
“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你们得马上把这门给我弄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否则我就去找拉巴,让你们几个年下等人也做不成!”那男子是不依不饶了。
“卓嘎又在骂人了。”
“看来他今天又被他师父骂了,指定是心情不好。”
“这些下等人遇到了他,也算是倒霉。”
“管他的,下等人除了做些杂事,不就是用来出气的吗?”
几个上前来围观的男子倒是很清楚是非曲直,看来这叫桌嘎的男子为男人不是第一天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劝阻。
这天水部落的日子漫长而又无聊,这真是看好戏的好时候。
“卓嘎大人,你消消气儿,我们这不正在给你检查吗?”甲央急得出了一身汗,今天这事儿是没办法好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