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走?你们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吗?”秦乌乌顿时有些气恼地说道。
要知道慕安宁和慕安乐要开辟这样一条逃生之路必定是很不容易的。
“难道你们是害怕那些山匪头子要收拾你们吗?不用担心,我们必定能把你们安全带出去,至于她们几个,我们自然是会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慕安宁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
秦乌乌闻言,微微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慕安宁对于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同情心,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站出来帮着自己劝说他们。
“秦小公子,今天你给我们说了那样的话,我们便知道,你应该是个好人,但是我们是不会跟着你们走的,更不愿意二当家他们受到什么惩罚。”云郎也站出来说道。
“是啊,其实我今天晚上都是不愿意来的,不过看在秦小公子似乎是真的是一番好意的情面上,才出来给你说清楚的。”
“对,我也不想要二当家和师爷被惩罚……”一个小姑娘也鼓起勇气站到人前来说道。
秦乌乌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头道:“为什么不愿意他们收到惩罚?难道她们带给你们的伤痛还不够多吗?”
众人闻言,却是面面相觑,像是听不懂秦乌乌说的话一般。
“什么伤痛?”众人都一脸茫然地问道。
秦乌乌见状,顿时一股火往上冲。
她从来就不会看不起弱小的人,任何人都是从弱小一点一点变得强大的,可是她却最瞧不上那些把自己受到的压迫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人。
这些人必定是被那些土匪头子给打怕了,伤害怕了,偶尔一两天不打他们,反倒是觉得她们好了。
甚至于到了最后,还依赖上了这些用武力压迫他们的人,把她们视为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秦乌乌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些人。
于是,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上去,拉起一个人的残臂道:“这难道不是她们干的?
之后她又指向人群中的其他人道:“还有你的耳朵,你瘸了的腿,还有他的眼睛,这些难道都不是这几个人虐待你们的罪证?”
这些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转过头对秦乌乌说道:“秦小公子,是谁告诉你我们的伤是二当家的弄出来的?”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儿,还用人告诉?”秦乌乌没好气地回答。
“原来如此,原来秦小公子是误会了。”云郎喃喃地说道。
之后,这些人都纷纷回答道:
“我的手是那年去远山采药,从悬崖上摔下去摔断了的。”
“我的腿是挑水的时候没站稳给崴了的,可是那时候家里没钱给我找大夫,便落下了残疾。”
“我的手指是在和野狗抢食的时候,却那恶犬生生给咬下来了的。”
“我天生就眼盲,这个怕是怪不得旁人……”
秦乌乌越听越觉得奇怪,若是一两个人想要帮二当家的辩解那也就罢了。
可是这么多人,还能不重样的编着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