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原来这个二当家的就是用这剑上的鲜血来让那些不肯就范的小郎君下猛药的吗?
不过也是,要是换了旁的小郎君,瞧见这架势,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呵呵,原来她是用的这种办法。
还真是软硬兼施呢。
不过这威胁的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
秦乌乌躺在床上,明明知道接下来得探探这二当家的虚实,得打起精神来的,可她擦剑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一个“弱男子”用得着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威胁吗?
秦乌乌用余光瞧了瞧她,这会儿她总算是把手中的剑又放回了剑鞘中。
可谁知她站起身来,又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又拿出了七八把剑,然后又坐回原地,满意地擦拭起来……
秦乌乌差点就要吐血了,擦这么多剑,这得花多长的时间呐?
可二当家的却似乎丝毫不懈怠,一把一把擦得十分认真。
秦乌乌等着等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一下子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朝着那边的桌椅处看过去,那二当家的已经没有在擦剑了。
她睡过头了……
秦乌乌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赶紧低头,见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穿着,那二当家的也没有躺在自己身边,这次微微安心。
那这二当家去哪儿了?
秦乌乌连忙起身,轻手轻脚地下床,这才看到二当家的竟然在屋子里的那张卧榻上躺下了。
此刻的她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已经呼吸均匀了。
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秦乌乌孤疑地看了她好久,这才确认这人不是在给自己耍诈。
真是奇怪,她不是让下面的人给她抢了压寨相公吗?怎么这会儿她倒是正人君子起来。
难道说自己不够“美”吗?
秦乌乌被自己此刻奇怪的心理给吓到了。
难道她是故意矜持,然后走的是攻心的路子?
就在秦乌乌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二当家终归还是个土匪头子,十分敏感警惕,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瞧见秦乌乌此刻正站在她的旁边,先是愣了愣,似乎是在回忆睡前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便有些急切地问道:
“你的妻主们有没有来救你?”
秦乌乌闻言,摇了摇头。
二当家的闻言,眼眸顿时暗了暗。
秦乌乌不禁想要吐槽了。
又不是你的妻主,你失望个什么劲儿呀。
她那几个“妻主”倒是想来掺和的,可她早就把他们给拦住了的,要不然这会儿只怕几个人已经在门口排着队要进来了。
那二当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似乎是想要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怜悯的神情道:
“你别多想了,先休息好了再说,你自己的身子得自己来爱惜才成。”
秦乌乌闻言,微微愣了愣,然后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床上躺下了。
等她睡下之后,心中才是一团乱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土匪头子是疯了还是傻了?
还有,此时此刻还这般听她的话的自己怕也是疯了吧。
就这样,秦乌乌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睡着了。
你别说,秦乌乌本来是很认床的,可是在这儿竟然睡得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