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卫瞧见秦乌乌两人，都捂了鼻子让远些，哪里还会细瞧她们。
再说谁没事儿会和傀儡说话。
所以一路上都是通行无阻。
秦乌乌总觉得这小怜必定是十分了解这夫妻两人的行动路线，若是没了她，自己推着泔水车还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怕是走不到三步路，便被旁人给逮住了。
两人到了一个弄堂里，自然会有其他傀儡帮忙装车。
刚开始秦乌乌还觉得那味道十分呛人，可是闻到最后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
那弄堂里有许多做其他杂活的傀儡，此刻闲下来的秦乌乌和小怜和它们一样，机械地在弄堂里走来走去。
秦乌乌觉得用这般僵硬的姿势走着好累，但是却有不能停下来。
好在小怜忽然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处。
“姐姐，咱们在这儿休息一阵吧。她们装车至少还要半个时辰。”小怜指着一个杂物间的几个破椅子说道。
秦乌乌连忙点点头，再不坐一会儿，她骨头都要僵了。
反正那弄堂里的都是傀儡，谁也不会关心是不是少了两个。
就在秦乌乌在那破椅子上打盹儿的时候，却听到那杂物间的另外一头，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
秦乌乌和小怜对视一眼，然后都小心翼翼朝着那边走去，用手指沾了口水，把窗户纸给捅破了一个洞。
那窗户的对面，竟然就是这凌堂主的大殿。
凌堂主的正殿和之前秦乌乌见到的茗堂主的正殿大小是差不多的，可是布局却是完全不同。
茗堂主似乎较为文雅，从璧纹和屏风，已经那些香炉能都看得出来。
而这凌堂主也明显要粗犷得多。
随处可见的刀架，供着无数刀具，非金即银的饰物，就连那些下属的打扮，看起来都要豪放几分。
秦乌乌瞪大了眼睛。
“那个就是凌堂主。”小怜在她身边小声地说道。
秦乌乌闻言，即刻望了过去。
只见那正座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只见她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是威严的气势可见一斑，颇有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煞气。
秦乌乌不禁心道：“这两人的确是天差地别……”
和茗堂主的丝竹歌舞不同，这凌堂主的大殿上，正在让人真刀实枪地打斗，那兵器交接的清脆声响以及利刃入肉的闷声似乎都能挑起凌堂主的兴致。
只见她紧紧盯着比武之人的动作，或是拍腿怒斥，或是拍手叫好，声音浑厚，气势逼人。
同样这大殿中依旧有一些世家女子陪座在一旁。
让秦乌乌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台上打斗惨烈，这些世家女子倒也神色如常，并不想茗堂主那边的座客般战战兢兢。
“好！”凌堂主忽然大吼一声。
那洪亮的声音震的秦乌乌的耳朵疼。
“凌堂主威势震天，凌堂主威势震天！”殿内的人全都站起身来起身喊道。
秦乌乌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她还好这一口？
“我凌风座下，自然尽是有血性的女子！”凌堂主得意地说道。
台下的呐喊声更甚。
“下一对上前来！一旦发现有矫揉做作阴阳怪气之人，统统给老子杀了！”凌堂主大喊道。
秦乌乌闻言，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