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几人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得忙活起来了。
兄弟几人都各自去了结各自的事情。
秦乌乌倒是好办的,除了一些必须要随身携带的器具和一些常用的药物,其他一应东西,便全都卖掉。
对着杨柳村,她并无任何牵挂,只打算给里正留下一封表达谢意的信即可。
可是慕安宁不知道怎么竟然发现了秦乌乌的想法在她写好之后便站到了她的眼前:
“妻主可是要送信,我可代劳。”
秦乌乌没想到慕安宁这次竟然变得这么勤快了。
“这个,我本想亲自送去了……”秦乌乌略带犹豫地说道。
“妻主莫非是想再见那何时风一面?”慕安宁背对着秦乌乌,看不到他的情绪,不过这样揶揄人的话,他倒是常说,秦乌乌也见怪不怪了。
原本她可以一笑带过,可是这一次,她却面带认真起来。
“安宁,你是否是不喜何时风?”秦乌乌沉吟片刻后,认真问道。
慕安宁听了这话,原本只是有一丝不愉的,这会儿却变为了愤怒。
他时常会讨厌外人,妻主也并没有对此提出过异议,甚至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可偏偏这次对着何时风的事这般在意。
难道她这封信真的只是去找何时风的借口吗?
“那妻主呢?你对何时风又作何感想?”慕安宁却是微微回头,攥紧了拳头说道。
秦乌乌不料他会如此反问,便抬起头来,对上了慕安宁的阵阵余光。
“不喜。”她坚定地说道。
慕安宁微微一愣。
他没有料到秦乌乌会如此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是如此干脆的两个字。
他扯过秦乌乌桌上的信,快步踏出了房门,转过身的时候,连嘴角都勾了勾。
只是在他身后的秦乌乌自然是没有发现他的表情。
秦乌乌并没有为了照顾慕安逸的情绪而说谎。
其实在何时风在说那些话之前,她倒是觉得他其实和村里那些男人是不一样的,因为她在何时风身上,能看到一些些这兄弟几人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倔强。
可是,当那句话一出口,她才算是明白了,他和门外那些小郎君,又有何区别。
甚至于那些小郎君其实比他更为坦率。
秦乌乌最讨厌矫揉做作还要自命清高的人。
可是无论是坦荡还是不坦荡,都和秦乌乌无关,只要他们对着几兄弟不好,那就算不得是什么好人。
反正她秦乌乌已经护犊子到偏心眼儿了。
何时风好不好,不关秦乌乌的事儿。
他说这几兄弟不好,那就别怪秦乌乌给他脸色看了。
兄弟几人消失一天后,纷纷赶回了家,秦乌乌也急速处理好了一应财物之后,竟然自己赶了一辆马车回来。
这马加上马车才这点银两,秦乌乌大呼赚到了。
回到家的秦乌乌莫名有些激动,见兄弟几人都回来了,更是大胆提议:
“既然咱们都收拾好了,不如现在就出发?反正今晚我铁定是睡不着了!”
慕安宁忍不住朝着她翻白眼,她这是几辈子没出过门吗?
可是其他几兄弟却都点点头。
的确,反正都是睡不着,不如夜里悄悄离去。
“等等,安逸呢?”秦乌乌忽然从激动的情绪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