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个不是靠得很近,就是声音很甜,又或者衣着很花哨。
他们身上的香味熏得秦乌乌头疼。
“这个,我那边还有事,借过,借过一下……”秦乌乌顿觉事情不好,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被这些浓妆艳抹的小郎君们包围了。
她想要走出去,却又不想碰触到任何一个男子,顿时有些为难。
秦乌乌觉得好奇怪。
以前这些男人,特别是那些还没有成亲的男子看到自己,恨不得躲到一百米开外去,今天怎么一个个都不忌讳了。
“秦大娘子,我才想起,我爹有几句话要转述给你。”何时风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些男子们听到这话,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不得不都住了嘴。
毕竟这秦乌乌是要去谈正事了,这女人谈正事,男子都是得插嘴的,这会儿他们要是还缠着秦乌乌,就会被讨厌了,大家都不愿意犯这种原则性的大错。
秦乌乌如释重负,总算是借此摆脱了众男子的“围攻”。
瞧着何时风和秦乌乌离去的背影,这些小郎君们都忍不住瘪了瘪嘴。
刚才大家都还是竞争对手,这会儿倒是一起把矛头都指向了何时风。
“这个何小郎君只怕是拉着鸡毛当令箭吧?”
“是啊,若是有话,刚才怎么不说,这么半天了忽然又有话说了。”
“我瞧着他才是想借着个由头,单独和秦大娘子待在一起。”
“呀,刚才咱们该拆穿他的,不该让秦大娘子受他的蒙骗。”
“可是谁让他是里正的儿子?他的确比咱们更有机会了。”
小郎君们说到这里,一个个都泄了气,是啊,他们没这个本事和里正家的儿子竞争,于是都一哄而散了,还是把精力花在怎么能多吃点野猪肉上好了。
小郎君们虽然散去,可是说的话却一句不漏地传到了在角落里洗着杯子的慕安宁的耳朵里。
这一边,秦乌乌和何时风一起回了堂屋。
“里正有什么交代的?他开席后不过来了吗?”秦乌乌一进屋便着急地问道。
今天她的宴请最重要的就是想要拉进里正的关系,他若是不来,自己这不是白准备了吗?
“父亲会过来,也没有让我带旁的话,我不过是想救秦大娘子于水火罢了。”何时风说完,微微一笑。
秦乌乌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是要多谢何小公子了。”秦乌乌笑着说完,瞧了瞧何时风,只见他也掩嘴笑了起来。
说实话,何时风不愧是里正的儿子,行为举止的确是比村里那些小郎君们要风雅许多。
再加上他天生带着些不与他人同流合污的高傲,自是和其他小郎君不一样。
而秦乌乌最觉得他不错的地方在于,他衣服首饰有质感却不繁复,脸上也不怎么施粉黛,看起来的确是顺眼了许多。
“秦大娘子似乎很受村里小郎君们的欢迎。”何时风打趣道。
秦乌乌闻言,一阵苦笑,她好怕这种“欢迎”。
“也不怪村中男儿会如此,秦大娘子的几个相公,的确是和你不太般配。”何时风接着说道。
秦乌乌闻言,原本微笑着的脸顿时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