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慕小月如何,都不能阻挡秦乌乌要带着慕家兄弟发家致富的脚步。
慕家几兄弟发现,最近的秦乌乌勤奋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每天起早贪黑就徘徊在那些活药材和死药材之间旁人都打扰不得。
其他也就罢了,她炮制那些蜈蚣的时候,就连慕安宁都皱着眉头不敢看。
竟然要用合适的主片把那蜈蚣的收尾贯穿绷直……
原本喜欢藏在秦乌乌袖子里的皮皮这个时候都远远逃开了,时不时站到慕安逸的肩膀上去,指手画脚地骂秦乌乌。
“臭耗子再废话,我连你一块儿穿了。”秦乌乌头都不抬地威胁道。
这话十分管用,皮皮吓得用小爪爪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边看着的慕安宁越来越觉得这耗子似乎真的不是普通的耗子,竟然能听懂人话。
接下来的日子,秦乌乌一次一次往返于镇上的药铺和慕家之间,乐此不疲,就连春风楼都少去了。
曹大娘子好几次让秦乌乌去她家做客,也被她给拒绝了。
秦乌乌自认自己口风不紧,若是不注意说错了什么话,她可负不起这个责。
这天,秦乌乌终于在炮制一大锅蝎子的时候,忽然倒在了药锅前。
是慕安逸首先发现了她,惊叫着唤来了众人,几人手忙脚乱,喂水也不和,叫也叫不醒,慕安乐急得抱起她就要去寻大夫,正好撞见了从春风楼回来的慕安心和慕安宁。
“正好,二弟,你瞧瞧妻主这是怎么了?”慕安乐急急道。
慕安心不料一进门就瞧见妻主这副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
“大哥,这话下次可别再人前说了。”慕安宁有些不满地看了慕安乐一眼。
慕安乐顿时脸上一红道:“是我大意了。”
慕安心的确是会医术的,这倒不只是因为之前慕小月的相公得病之后,他着意学了些医术,从他记事起,对着些草药医术一类的东西便十分敏感。
他虽然没有着意去学,但是那些知识他总是在听过一次之后,便能融汇贯通,只是除了慕家几兄弟,他未曾对任何人提起。
这倒不是要故意隐藏实力,而是在这大沅朝,从来便没有男大夫。
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这行医者大多是要和病人有肢体接触的,脱衣疗伤这更是必然,可想而知,这男人是万万不会被允许做这一行的。
谁家小郎君若说自己会医术,或者想要学医术,只怕是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喷死。
不守夫道四个字就能把人给压死。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大汝朝的男子即便是生病了,也不怎么会去寻大夫的。
毕竟这大夫都是女子,若是些稍微隐蔽些的病症,只能自己忍了,或者估计着随便捡几服药来吃吃。
为出嫁的男子自然不会让旁的女子碰触,只为保有清誉,而出嫁了的男子更是要守着夫道,一来二去也只能耽搁了下来。
所以这里的男子都娇弱些,只因有病难治。
“其他的先不说,先帮妻主看看要紧!”慕安逸焦急的声音把慕安心飘忽的思绪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