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过了?”她不禁看了看这匹白马,它到底是以多快的速度奔跑的,快到她已经经过暖风亭了都没有发现?
“那请问您在这条路上走了多久了?”秦乌乌连忙问道。
“我呀,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早上便从暖风亭附近的村子出发的,这已经走了快一整天了。”老者抹了抹**上细密的汗珠说道。
“那您有没有瞧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骑着一匹红马,从这条路上经过?”秦乌乌急切地问道。
“女子?红马?没有,我今天只遇到你一个女子,然后遇到了两个和我一样回娘家探亲的老人,其他人就实在是没见到。”老者如实相告。
而秦乌乌闻言,却是一脸绝望。
从早上开始便没见到吗?也就是说,这曹大娘子在早上之前就已经快马加鞭地离开了暖风亭了。
她已经晚了整整一天的路程,此刻天色已经渐晚了,她怎么赶,都已经赶不到了……
再说,这马儿还在这儿吃草,任凭秦乌乌怎么抽它都不走……
老人摇着头走了,口中喃喃着:这人活得年纪大了,什么怪人都能瞧见。
而秦乌乌却只能望着这马儿发呆。
她这才从马背上下来了。
去追曹大娘子吗?追不上了。
回春风楼?这马儿也不肯走,再说这会儿回去,只怕梅郎也已经过门了,一切都晚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
瞧着满天的繁星,秦乌乌握着手中的烤山鸡,却也食之无味,不是因为没带盐,而是因为没心情呀……
反正一切都晚了,秦乌乌也只得在这里先睡一晚了。
明早再原路返回,把这不听话的白马还给转儿。
想必她也是要苦恼了。
这个曹大娘子,早不去迟不走,等她回来,只怕已经是终生抱憾了。
秦乌乌就这样烤着火,还好这夜里也不算冷,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没过多久,她的脸上忽然一阵冰凉,吓得她赶紧睁开眼睛,开口骂道:“皮皮!你这死耗子,竟然敢在我的脸上撒尿!”
皮皮闻言,揉着眼睛从秦乌乌的袖子里爬出来,不明就里。
这是秦乌乌才发现,原来是下雨了,雨滴砸落在她的脸上,才让她误会了。
这山里的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吧。
好在秦乌乌倒是习惯了野外生存的,这雨来得虽快,但是道没有打雷,秦乌乌迅速凭寻到一颗芭蕉树,抽出匕首两三下便砍下了许多芭蕉叶,趁着地还没被雨水打湿,为自己开辟出了一个能躲雨的角落。
还幸运地在灌木丛里寻到了许多干草铺在了地上。
真舒服呀,秦乌乌躺在她开辟的温暖的窝里,瞧着不远处被雨淋得再也没有神气的白马。
“让你狂,让你乱跑,你怎么不吃草啦!你这匹落汤马。”秦乌乌无聊到和这马较劲了。
雨声倒是催眠,秦乌乌很快睡着了。
直到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吵醒了熟睡的她。
那白马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一个劲儿地朝着一个地方去,好在她已经把马缰绳栓牢实了。
只是,那马儿嘶鸣的方向却出现了一个狼狈的背影。
只见那人背着个像某个书生背的那种带着架子的竹篓,却被雨淋了个结结实实,连衣摆都在滴水,身边还跟着一条同样狼狈的黑狗……
“曹大娘子?”秦乌乌难以置信地喊道。
果然,那人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