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围绕在曹大娘子周围的相公们顿时都停了喝酒,不再紧靠着曹大娘子。
秦乌乌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在表演什么节目吗?
“你说他看见了吗?”曹大娘子愣愣地盯着那道紧闭的门,幽幽地问道。
那扇门她好熟悉,甚至于比对梅郎还熟悉。
因为每次她来到这里时,迎接他的都是这倒紧闭的门。
那门上的每一个花纹,每一道裂缝,每一处缺口,她都无比的熟悉,呵呵,对了,其中一道缺口还是上次她去踢的呢!
等曹大娘子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秦乌乌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我们快走,那曹大娘子的脑子指定是有点毛病吧。”
秦乌乌一边拉着慕安逸快步离开,一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正常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
既然她喜欢梅郎,那就大胆地去给梅郎说就是了,天天在梅郎的窗户下喝闷酒,还带着这么多相公在梅郎面前做出这幅模样,这是脑子勾芡了吧。
对了,他还时常带着这几个相公们到处闹事,这样怎么会招小郎君喜欢呢。
所以她得离他远点,别被这个曹大娘子给影响了。
这会儿就算是慕安逸身上不舒服,她也不能把他就这么放这儿,也不能让他被曹大娘子的那几个相公给影响了。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呐。
梅郎的屋子她是不敢去了,这曹大娘子就在下面盯着呢,真不知道这梅郎在她那热切的目光下,是怎么过活的。
秦乌乌一边可怜这梅郎,一边朝着老鸨平常休息的屋子走去。
“我早知道他们俩是不愿意走的,不过秦大娘子有这个心,想必他们俩知道了,也是欢喜的。”老鸨听了秦乌乌的话,笑着说道。
秦乌乌点了点头,难怪刚才老鸨会那么说。
但是秦乌乌还是从善如流地塞了一张银票给老鸨。
“秦大娘子这是什么意思?”老鸨见状,反倒是不高兴了。
谁知秦乌乌却笑着说道:“他们俩不愿走,那也就说明是舍不得春风楼,想必是您和其他小郎君们对他俩照顾有加,为着这些照顾,我这个做妻主的就不得不谢。”秦乌乌自然是嘴甜的。
老鸨闻言,这才高兴地收下了,口中还说道:“看来蓝儿和珠儿也是有福的,有你这样的妻主,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有传言说他们家中妻主是个窝里横,如今看来,是传言不实呀。”
秦乌乌闻言,顿时有些为原主脸红,这传言可是真真儿的呀。
“这是我原本打算给梅郎的胭脂,刚才忘了给了,劳烦您帮忙转交了。”秦乌乌硬着头皮捧上了胭脂。
“你自己给他更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梅郎的屋子在哪里。”老鸨有些奇怪地把胭脂接了过来,之后又瞧了瞧亦步亦趋跟在秦乌乌身后的慕安逸,这才笑着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怕自家的小郎君吃醋吗?”
秦乌乌闻言,赶紧瞧了瞧慕安逸,发现他连耳根都气红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着梅郎刚送走了那么多人,怕是累了,我也不便打扰了。”
她说完,又瞧了瞧喝着闷酒的曹大娘子,她怕的不是慕安逸吃醋,而是那疯子吃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