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这帮人闯了过来,秦乌乌才真切感受到了曾经这几兄弟是受到过多少侮辱。
在这大汝朝,男子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可偏偏他们几兄弟还是逃难至此的外地人,在加上长相不被正常人所喜。
来到这个村子后,他们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原主娶了他们,却依旧不把他们当人看……
秦乌乌想到这里,竟然眼眶都红了。
慕安逸自然明白了秦乌乌这话的意思。
虽然秦乌乌现在的确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她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依旧是惊讶的。
在这大沅朝,除了不把男子当人的一些女人外,对自家相公好的家主也是有的。
但是能够这样设身处地,真切感受到男子不易的女子,只怕是没几个……
所以,这句“你们没事吧”胜过千言万语。
院子里静悄悄的,慕安逸站在那里,比秦乌乌高出两个头,低头瞧着仰头看向自己的妻主那真挚的眼神,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瞧着慕安逸落泪,秦乌乌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了。
慕安逸虽然人很温柔,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温和从容,在自己面前哭,这还是第一回。
瞧见自己的小天使这么伤心,秦乌乌只觉得又心酸又难受。
“安逸,你可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秦乌乌踮起脚来,轻拍着慕安逸的背,红着眼眶说道。
她这温柔而又娇憨的模样,哪里还像刚才那个徒手拔大树的小恶霸呢?
就这样,秦乌乌不知道安慰了慕安逸多久,他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这下子就轮到他不好意思了。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安逸,你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呀?”秦乌乌见他心绪稍微好些,便赶紧问道。
她总觉得,或许这兄弟几个还有更多的委屈自己是不知道的,要是慕安逸能放下心防,告诉她一件两件也是好的,她也能多知道些情况。
慕安逸哪里能说出刚才心中所想,便只是瘪着嘴借口道:“妻主,我是心疼那些银杏树,都被他们挖了去,那到了收获银杏果子的时候,咱们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秦乌乌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来看向慕安逸,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细细密密的一圈泪珠儿,眼睛红红,眉毛下拉,看起来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太乖了,乖得让人心疼。
原来他那么喜欢那银杏果子的呀。
“安逸别担心,他们就算把那些银杏树全都挖去栽好,也不会收获一颗银杏果子的。”秦乌乌像安慰小孩儿一样和慕安逸说话。
只可惜她个子太矮,就算踮起脚尖来,都没办法帮慕安逸顺毛。
慕安逸闻言,微微有些吃惊,这又是个什么缘故。
秦乌乌指了指她们内院的这两颗银杏树,在慕安逸的耳边悄声说道:“瞧见了没,这左边这一颗是公树,没有它,这外面的树全都结不了果子的。”
慕安逸闻言,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这树还分公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