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逸闻言,反倒是孤疑地看着秦乌乌道:“妻主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只记得之前慕安然恍惚给我讲过慕小月是如何照顾你们兄弟几个的,但是其他的倒是真不知道。”秦乌乌仔细回想了慕安然的话,还是不记得他曾经给自己说过其他的事情。
“我们兄弟几个,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宅子自然不是我们祖辈的,对于原主也只是听说,就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从这一颗颗梨树,我只是猜想,必定是个多愁善感的小郎君吧。”慕安逸坦然说道。
秦乌乌闻言,原本想要追问几句的,但是想起之前慕安然说过,他们兄弟几个无人照料,处境悲凉,便也不愿意让慕安逸想起伤心的往事,就住了口,只是盯着那些梨树发呆。
现在早已不是春日了,她没有看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大景象。
但是仅仅为了赏花而种的梨树自然是没人修剪的,任由其生长的果树是结不出香甜的果子的,还真是可惜了。
她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只是对吃的感兴趣。
慕安逸本想告诉秦乌乌这些梨树的品种的,却在瞧见她仰头盯着梨树的模样后,有些愣了神。
此刻还未到傍晚,阳光依旧热闹,微风轻轻吹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伴随这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辉映衬在了秦乌乌的脸蛋上,照耀得她的眸光潋滟生辉……
慕安逸微微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妻主已经有了这般姿色?
不像寻常女子般的粗犷,倒像是个美丽的小郎君一般。
不,他们的妻主也不同于一般的小郎君。
她的身上有着女子的坚毅,也有这男子般的柔软。
他多想中兄弟们都听到她刚才说过的话,看到此刻她的模样,那他们也一定会和自己一样,觉得妻主是个有担当而又美丽的女子。
可是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却又在暗自庆幸。
她这样的一面,这安宁的一瞬,只有自己一人瞧见……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秦乌乌的蝎子和蜈蚣长势喜人,移栽到院外银杏树上的铁皮石斛也已经全部成活。
慕安宁和慕安心在春风楼和慕家往返,慕安然时不时回家,时不时又消失。
只有慕安乐,上次一别,已经有了月余,秦乌乌都不禁担心起他的安危来,总觉他这种需要人照顾的人,一个人出门真的能行吗?
慕小月母子俩再也没有出现在慕家院子,也不知道上次慕安逸给她说了什么,竟然让她这么生气。
家中时常只有秦乌乌和慕安逸两人,当然,还有那只臭耗子以及一大群蝎子蜈蚣。
这天一早,秦乌乌便打算收获第一批铁皮石斛了,一大早便催着慕安逸帮忙给自己扶梯子。
谁知秦乌乌刚爬到树腰,就发现一大波乡亲们正气势汹汹地从村子到慕家的这条必经之路上赶来。
“安逸,村里人对你们怎么样?”秦乌乌忽然低头问道。
慕安逸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办了。”秦乌乌抬眼看着来人,眼神中露出了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