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你说这慕安宁的脖子是不是有点歪?”秦乌乌盯着慕安宁的动作,沉声问道。
谁知这话却像是惹到了皮皮一般。
“谁说美男的脖子歪啦!我瞧着你的脖子才歪,你全家脖子都歪!”皮皮气得指着秦乌乌的鼻子大骂。
秦乌乌懒得听它抱怨,抓起一个大碗一反扣,就把皮皮关在了那碗里。
这时候秦乌乌才仔细回忆。
这慕安宁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喜欢像现在这样,微微歪着头。
原本他就有些毒舌,在加上喜欢这样斜睨别人,显得整个人更加傲慢了。
可是这会儿他和慕安然说话,明明是一脸轻松的,为什么还是这种姿势呢?
秦乌乌不自觉学着他在铜镜面前也这样微微顷了一下脖子。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姿势看起来如此眼熟?
忽然,秦乌乌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心中一凉。
曾经她给无数人看过身上的病痛,许多症状,她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样微微侧头,这明明就是……
这慕安宁的右耳失聪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又是原主给折磨的?
虽然秦乌乌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都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但是秦乌乌敢肯定,他的耳朵一定是让原主给弄的。
因为这必定是后天失聪,才会出现的下意识的动作反应。
所以他才会说话这么难听。
秦乌乌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发酸。
这慕安宁是个有自尊的,她不是看不出来,可是一只耳朵听不到,再怎么说都会让人感到不适和自卑。
他是怎么做到这样不动声色的?
原本已经因为慕安心和慕安宁没有在青楼接客而感到心情愉快了许多的秦乌乌,此刻却又低落了起来。
想起那慕安然领口处的伤口,顿时觉得,其实自己对这几兄弟,根本就是一物所知的……
慕安逸瞧见秦乌乌起床了,微笑着送来了吃食,可是秦乌乌却是面无表情,只说自己要出门一趟,他带来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动,背着背篓,带着工具就出了门,还不让任何人跟着。
慕安逸被秦乌乌弄得一头雾水。
“你们谁惹妻主不高兴了吗?”慕安逸只得问着坐在院子你的慕安然和慕安宁。
“我们惹她干嘛,她不是连那屋子都没出吗?总怕是又犯病了吧。”慕安宁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只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可是我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妻主盯着穿户外看的……”慕安逸轻声说了一句,便朝着屋外看去,秦乌乌早已经没了踪影。
“这都快到傍晚了,妻主这是要到哪里去……”慕安然也有些担忧地说道。
“四哥脾气好也就罢了,三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开始关心起她来了……”慕安宁戏谑地说了一句,便收起针线,回了屋子,丝毫留意,他自己也是巴巴地在给秦乌乌补着衣服。
慕安然和慕安宁自然是懒得和他计较,总归他这张嘴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三哥,这可怎么办?”
“且等等看吧。”
慕安逸只得闭口,他们男人可是管不了妻主出门的。
可还没到天黑的时候,慕安逸却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大叫了起来。
吓得几兄弟都朝着秦乌乌的屋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