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开始了……”秦乌乌明知这是烟花之地,有听了这话,吓得声音都抖了,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眼睛。
慕安逸见秦乌乌如此慌乱,顿时从对面冲了过来,紧紧挨在了秦乌乌的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琵琶声传来。
“自然是开始抚琴了呀,娘子想什么呢?”梅郎一边用细白的手指熟稔地拨弄琴弦,一边轻声道,只是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秦乌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坐正了身子,而慕安逸却已经听得那琴声入了神。
“娘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春风楼吧。”那梅郎柔柔地说道。
秦乌乌本能地就要点头,但是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还一副习惯了的样子骗了慕安逸,自然是不会在这会儿破功的。
“谁说我是第一次来了,只是你第一次见我而已。”秦乌乌故作不屑地说道。
而梅郎却也不置可否。
秦乌乌心虚地朝着他看去,只觉得他的确是美的,这种美不只是外表,更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淡然如菊的气息。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众男子听说自己要和慕安逸一个屋子,顿时男人们都走了一大半,只有这个梅郎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色。
这样的气度,秦乌乌是欣赏的,她曾经有一个朋友便是如此,和自己那个一惊一乍的闺蜜不同,那个女人和自己算不上好友,秦乌乌却总是远远地,钦佩于她。
和那个友人一样,秦乌乌对于这个梅郎有欣赏,不过这种欣赏却像是同性之间的欣赏。
此刻的秦乌乌是个女人,在她的眼中,梅郎也是一个女人。
“你,是这春风楼的头牌吧。”秦乌乌失神地说道。
那梅郎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又轻笑出声:“娘子怎会这样以为,我梅郎不过是这里最寻常的一个男子罢了,春风楼多的是美郎君。
秦乌乌闻言,却是微微有些不赞同,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男子,梅郎这样淡然而又知情识趣的,是刚刚好的。
很快,酒菜便来了。
这春风楼的吃食还是不错的,秦乌乌不停地给慕安逸夹菜。
喝着酒,吃着肉,还听着小曲儿,秦乌乌自然是觉得十分惬意,看来虽然是走错了才来了这里,倒也不算大错特错。
只是慕安逸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是怎么回事?秦乌乌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难道是想上茅房?
秦乌乌瞧着他一脸幽怨看着自己,越看越像是想入厕了,只得厚着脸皮打断了梅郎。
“这,我想要入厕,哪里有……”秦乌乌有些尴尬地问道,不过既然这里的男子都脸皮薄,也只能她来说这些不雅的话了。
梅郎闻言,却也没有笑话秦乌乌,而是柔声道:“娘子要是想要净手的话,出门左拐到尽头便是了。”
秦乌乌点点头,然后才对慕安逸说:“安逸,走吧。”
慕安逸一脸茫然看着她,秦乌乌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便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他才不得不站了起来。
“两位娘子关系真是好呢。”梅郎忍不住微笑着说道。
男子相约去“净手”还常见,两个大娘子还相约入厕的,的确是少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