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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只有上午,下午是自由活动——放假。
座位有些变动,但乔潋身边还是空荡荡的。
初筝在他身边坐下,神情淡淡的看着舞台。
乔潋注意力不在舞台上,全在初筝身上。
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浑浑噩噩的。
乔潋睫羽低垂,落在初筝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手上。
那双手很漂亮,纤细修长。
乔潋盯着那双手看许久,小心的伸出手,将手搭在初筝旁边。
下一秒他收回去,望向舞台。
但是很快,乔潋还是忍不住将手放回去。
椅背距离很窄,他只需要稍微旁边挪一下,就可以碰到她。
乔潋深呼吸一口气,指尖刚动,初筝手就撤了回去,她拿手机看一眼。
乔潋看见是一条短信。
没有备注。
初筝看完就删了,还拉黑了。
舅妈不死心,也不知道用谁的手机给她的。
她现在接近不了她,只能用这种办法。
初筝放下手机,一回头就对上乔潋的视线。
她愣了下:“怎么了?”
乔潋垂下视线,摇头,他将手放回身前,专注的看舞台上的节目。
初筝突然抬手摸摸他脑袋:“一会儿放学等我送你,别乱跑。”
乔潋脑袋被人按着揉,他身体僵硬片刻,竟然没有想着甩开,而是点了点头:“嗯。”
到处都是人,初筝也只摸两下就收回手。
乔潋往旁边侧了侧,用手撑着额头,缓慢的用指尖在头里摸了摸。
她刚才的动作……
好熟练。
她以前这么摸过别人吗?
-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主持人说着结束语。
就在大家以为完了,各自准备离开的时候。
整个礼堂的光‘啪’的一下全灭,陷入黑暗里。
“停电了?”
“别动别动,都别动。”
“别踩我啊!”
惊呼声和老师维持秩序的声音6续响起。
下一秒,一束光打在观众席。
“大家先别忙走,我们还准备了最后一个节目,请大家欣赏。下面有请高三二十二班的乔潋同学,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
那束光此时打在乔潋身上。
初筝刚才已经站起来,在通道外面,光束没有照到她。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乔潋身上,包括前排的校领导和上面来的领导。
乔潋先是一愣,随后皱眉。
台上的声音继续:“大家热烈欢迎!”
底下的领导乐呵呵:“还有压轴的呢?”
校长哪里知道有这出:“哈哈哈,这些孩子们搞的惊喜,我也不知道。”
“年轻人就是有想法,那我们再看看吧。”
“那也行。”
领导们都坐回去。
乔潋起身,却不是往舞台去,而是径直出了礼堂。
“……”
空间陷入尴尬的安静中。
初筝追着乔潋出去。
不过几秒时间,外面哪里还有人。
最后这出谁搞的!
初筝回去后台,拉住刚才那个主持人:“最后这个谁让你说的?”
主持人也是学校,被初筝吓一跳,嗫喏着道:“孟……孟羽。”
孟羽。
这个狗东西!
初筝冷着脸往外面走。
有人在后面叫她。
“阮老师,一会儿我们要开会……”
“我请假。”
“阮老师!!”
初筝找一圈,没找到乔潋。
下午没课,大家结束后可以直接离回家。
学校的学生很快就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收拾残局的值日生。
初筝打乔潋电话,没人接。
初筝觉得自己应该给乔潋装个定位器。
嗡。
初筝手机上显示出一条信息。
【乔潋:老师,我回家了。】
【初筝:找得到路吗?】
【乔潋:司机接。】
【初筝:……】
【初筝:到家跟我说。】
乔潋好一会儿才回。
【乔潋:嗯。】
-
周六。
初筝毫无形象的躺在沙上,看着无聊的纪录片。
隔一会儿换个台,隔一会儿换个台……
【小姐姐你很无聊吗?】
初筝立即摆出认真脸:“没有。”
【可是我看你很无聊的样子。】
“不,你看错了。”
【……】我也没说要任务啊,这么紧张做什么。
初筝正想怎么忽悠王者号,房门忽然响了。
很轻的一声。
初筝以为点的外卖,过去开门。
走廊上空荡荡,哪里有人。
初筝望下走廊,关上门。
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敲响。
初筝拉开门,外面依然没人。
靠!
哪个狗东西!
……不会闹鬼吧?
初筝迅关上门。
初筝趴在门上往外面看,没有可疑的东西。
初筝背过身,靠着门。
她猛地转身,打开门。
门外的人愣了下,下一秒,他转身就跑。
初筝抓着他衣领:“你谁啊。”
那人戴着鸭舌帽,有些瘦弱,看着不太像什么正经人。
“我……我路过。”
“路过?路过敲我的门?”初筝将人怼到墙上,按着他胳膊:“说,谁让你来的。”
“啊……”那人疼得大叫:“我真的是路过。”
初筝用力。
“我说我说……是一个女人让我来的。”
女人?
初筝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个吗?”
“对对对就是她。”
黄敏还不死心呢。
不对,她一直没死心。
之前还给她短信威胁。
初筝让人看着她,没想到她还学会请人了。
那个抠门舅妈可真是踏出一大步。
“让你来干什么?”
“就吓唬你一下……”那人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她给你多少钱?”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
初筝阴森森的道:“我给你三倍,她让你怎么吓唬我,你就给我怎么吓唬她,明白没?”
“……”
还能这样?
“明白没?”
“明白明白。”
初筝松开他,让他滚蛋。
她刚回去,坐下没两分钟,外面又有人敲门。
初筝:“……”
没完没了!
初筝没好气的打开门:“有什么不明白……乔潋?”
少年站在门外,衣裳湿透,贴在他身上,白色的布料,呈现半透明的效果,衣摆处隐约还有血洇浸的痕迹。
头也是湿漉漉的,水不断往下滴。
看上去可怜得紧。
“老师。”
他闷声闷气的叫一声。
“进来。”初筝没问什么。
乔潋低着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