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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烛火被风吹灭,忽的陷入黑暗中。

初筝听见晏歌的呼吸声,一开始很轻,但渐渐的有些沉重。

他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后就大胆起来。

身上的衣裳一松,初筝闭上眼,深呼吸。

“晏歌。”

“殿下……我愿意。”少年小声的回答。

初筝没出声,任由少年解开自己的衣裳,他悉悉索索的爬起来,跨坐在初筝身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吻她。

片刻后,晏歌停下,趴在她怀里:“殿下,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我在给你后悔的时间。”

晏歌呼吸微微一窒。

“殿下,我不会后悔。”

“那好。”

晏歌身体忽的一转,整个人被压在下方,初筝的吻便落下来。

从狂风暴雨的粗鲁,到万物细无声的缠绵。

晏歌难受的轻声呻吟,初筝却一点动他的意思都没有。

“殿下,难受……”

“嗯。”

“殿下……”晏歌语气里有了哀求。

薄纱的身体滚烫,某处更是肿胀得疼,需要得到缓解。

初筝亲他眉心,晏歌眼角微微湿润,气息微喘:“殿下,殿下……我难受……”

初筝吻住他。

晏歌微微吸气,借着微光,瞧吻他的人。

他还没看清,快感便从身体里传开。

晏歌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但偶尔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两声暧昧的声音。

初筝指尖一热,被液体浸湿。

她摸到晏歌眼角,那里湿润一片。

“晏歌,你在为什么哭?”

晏歌嗓子微微暗哑:“殿下,我没有哭。”

初筝指尖在他眼角蹭下来:“后悔了?”

“没有。”晏歌倔强的道。

“后悔也完了。”

-

做了多久,晏歌就哭了多久。

初筝实在是怕明天起来,晏歌眼睛肿得不能见人,很快就结束了。

这里的男孩子,大概也是水做的吧。

初筝第一次体验到,身娇体软。

晏歌可能是累着了,很快就睡了。

初筝给他收拾下,这才搂着他睡下。

夜深人静。

本来应该睡着的晏歌,此时睁着眼,盯着黑暗。

“殿下?”

他叫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晏歌从初筝怀里坐起来,他手指摸到枕头下,冰冷的匕。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杀了她。

晏歌将匕对准初筝心脏的位置。

晏歌手指微微抖。

匕逼近初筝。

晏歌猛地将匕塞回枕头下。

-

翌日。

晏歌从床上坐起来,有东西从旁边滑落,他顺着看过去,还有些迷糊的神志瞬间清醒。

宫牌。

“收好了,别再丢了。”

女子的声音忽的响起。

晏歌顺着看过去,才现初筝靠在窗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晏歌指尖按着宫牌上的筝字,心脏一阵紧缩。

“不舒服再睡会儿,我让何止给你送早餐进来。”

晏歌叫住初筝:“殿下……”

初筝回头看他。

“没事,就是想叫叫您。”

“……”

何止低着头进来。

“公子,要沐浴吗?”

晏歌低头看着宫牌,摇头:“不用了。”

他身上很干爽,昨晚迷迷糊糊,他记得初筝给他清洗过。

“那奴才伺候您更衣?”

“嗯。”

何止将衣服拿过来,晏歌掀开被子,一抹刺眼的红跃入眼底。

何止也瞧见了,迅低下头。

“公子,殿下是……”

晏歌把被子掀回去,挡住那抹红。

晏歌刚穿好衣服,木棉就带着人过来收拾。晏歌看见木棉将那有血迹的床单叠好带走,旁边还有人在记录什么。

“恭喜侍君。”木棉笑着道:“殿下赐了不少东西,侍君要过目吗?”

“我是殿下……”

晏歌似乎问不出来。

“侍君是殿下第一个宠幸的人。”木棉却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晏歌指尖颤了下。

她都成年快三年了……

许多皇女还没成年就已经开始宠幸男子了,就算没有,成年后,也会有人安排。

她怎么会……

他知道,她身边没有侍君。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她根本就没宠幸过任何人。

那……

“侍君需要过目吗?”木棉又问一遍。

“不用了。”

晏歌看何止一眼。

何止很懂事的给来的人都散了银子。

木棉让人把东西放下,行礼告退。

初筝不时往他这里送东西,晏歌早就习惯,也懒得去看,反正都是一些俗物。

仿佛什么值钱,她就往自己这里送。

所以这次的东西,晏歌也没看。

他有些恍惚的坐了大半天。

直到傍晚,晏歌现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托盘。

“何止,这些东西怎么还摆在这里?”

“公子,我还没来得及收,这就收。”何止立即将东西拿走。

“等一下。”晏歌让何止把那个托盘拿回来。

红布掀起了一角,露出里面冰冷的轮廓。

晏歌掀开红布。

一把匕躺在托盘里。

匕上镶嵌着宝石,一看就非凡品。

可晏歌浑身寒。

宫牌他只是怀疑,但是这把赏赐下来的匕,晏歌几乎可以确定,她什么都知道。

“公子,殿下为何送您一把匕?”

何止不解。

赏赐金银珠宝,衣服都正常。

这赏赐一把匕,什么意思啊?

“她在哪里?”

“应该在书房。”

晏歌拿着匕,往书房去。

-

砰!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

木棉吓一跳。

“晏侍君……”

晏歌走进来,将匕拍在初筝面前。

“你先下去。”

木棉看看初筝,又看看晏歌,离开书房,将门关上。

“你什么都知道了?”

晏歌声音微冷,不似之前那么清澈纯真。

初筝环胸,靠着椅子:“不装了?”

晏歌握拳,破罐子破摔:“我进宫来,就是为了杀你。”

初筝:“嗯,昨天晚上,为何不动手?”

晏歌紧绷着脸,干巴巴的道:“我下不去手。”

是的。

他下不去手。

“你喜欢上我了?”

“……”

晏歌不吭声。

“我是你仇人,你喜欢你的仇人,这样好吗?”

“我能怎么办!”晏歌情绪突然崩溃:“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晏歌眼角瞬间就红了。

“别哭。”初筝起身。

晏歌避开初筝,含着泪的眸子,盯着她:“我也想杀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