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放没有犹豫,同自己手底下的人交代了一声,把所有的人手都集中到了一起,随后跟着花笺进了城。
沈放的人不少,得有一百多人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花笺的马车进了城。
进城之后,花笺开口道:“金大叔,先别回家,去大理寺后边的官员住宅,春风胡同三号。”
“是!”金玉明答应了一声,便赶着马车去了大理寺衙门后边的那条街。
大理寺的官员,都住在大理寺衙门后边的街道上。
花笺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宝剑,下了马车,径自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院门。
沈放看着她手中的宝剑,眸光微微一闪,冲身后的几名心腹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便跟在了花笺身后。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将门打开。
他打量着花笺,眼中闪过惊艳的眼神,随后开口问道:“姑娘,你找谁?”
花笺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赵涵霖住这里吗?”
“你是问我家老爷啊?”那小厮赶忙问道。“你是谁啊?找他做什么?”
花笺伸手推开他,径自闯了进去。
“姑娘,你干什么你?你怎么乱闯啊?”
按照朝廷的规制,像是赵涵霖这种从七品的官员,住的宅子小得很,整个院子的占地面积都不超过一百平米。
一个天井小院,连二十平米都没有。
花笺进了院子之后,几步就闯进上房。
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木榻上,正在泡脚。
在他脚边,蹲着个小丫头,正在服侍他。
旁边的木榻上坐着个身穿枣红色锦缎衫裙的年轻妇人,这会子正在灯下端详自己手腕上的一对金镯子。
发现花笺从外边闯了进来,那妇人顿时就露出不悦的神情,“你谁呀?怎么到处乱闯?”
“赵涵霖?”花笺歪着头,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烛光,打量着正在泡脚的男子,微微一哂。
小厮追着花笺跑了进来,“老爷,夫人,小人马上带这疯丫头出去。”
说着,他便伸出手来,想来抓花笺。
但是沈放却一把揪住他头上的发髻,将他拽了过去,掼倒在地。
赵涵霖顿时就怒了,他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小炕桌,“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朝廷官员的府邸……”
花笺发出一声冷笑,长剑出鞘,一剑就把他坐着的木榻给砍成了两片。
赵涵霖和他夫人狼狈地跟着木榻一起跌成了一团,二人挣扎着,尖叫着,试图从一团混乱中爬起来。
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搀扶着赵涵霖,却被赵涵霖拽倒在地,跌到赵涵霖的身上。
花笺走到赵涵霖夫人的面前,伸出手去,抓住她头上的发髻,将她拽了起来。
她打量着赵涵霖夫人脖子上的一个金灿灿的金项圈,还有手腕上一对明晃晃的金镯子,淡淡地开口道:“新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赵涵霖夫人尖叫道:“你到底是谁呀?快来人啊!家里来强盗了!”
花笺冷笑着,亲自动手把她脖子上的金项圈、手腕上的金手镯、耳朵上的金耳环全给摘了下来。
赵涵霖的夫人叫得跟杀猪一样,“快来人啊,救命啊……”
花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语气凶狠,“再喊,我就弄死你!”
身穿黑色福寿如意袄裙的叶氏从外边走了进来,叶氏今年五十岁出头的样子,瘦高瘦高的个头,颧骨高高的,脑后梳着圆髻,上边戴着一根金簪子。
她扶着门框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可是京师重地,朝廷命官的宅子,你在这里闹事,会被砍头的……”
花笺转过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而是看向沈放,“沈公子,劳驾,这个家里的东西,有什么值钱的,都给我拿走,一文钱也不留!”
“是!”沈放答应了一声,便打发手底下的人去搜屋。
花笺这才步履缓慢地走向叶氏,她在叶氏面前停下脚步,扯开嘴角,绽开一抹嘲弄的笑容,“听说你很威风,竟然带着人去我家中闹事,还动手打了我娘一记耳光。”
“你……”叶氏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就明白了花笺的身份。“你……你是涵萱的女儿?”
花笺微笑,“没错,我娘叫赵涵萱,我叫花笺,我今天来,是来拿回属于我娘的东西,顺便,还一记耳光给你!”
说着,她扬起手来,便给了叶氏一记耳光。
叶氏被她这记耳光打得身子一个趔趄,脑袋撞到了门框上,随后狼狈地倒在地上。
“娘……”赵涵霖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亲娘被花笺给打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也顾不上擦脚和穿鞋,脚底下全都是泥。
他跪在地上,试图把他娘搀扶起来,但是花笺却抬脚将他踹倒在地。
随后,花笺抬脚踩住她这位便宜的外祖母的脸孔,语气平静地开口道:“你从前怎么磋磨虐待我娘,我娘不提,我也可以装作没发生。你说说你,装着不认识我娘,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你非得去找我娘的麻烦,害我娘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叶氏心中害怕,只得讨饶道:“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毕竟是你的外祖母!”
“我呸!”花笺一副恶心的样子。“我外祖母早死了,就凭你,也好意思自称我外祖母?你算是什么东西?”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叶氏有些恼火地开口道。
花笺呵呵一笑,“我不想怎么样,你虽然是个贱人,但是看在你为我外祖父生下唯一子嗣的份上,我不杀你。不过我得给你留个记号,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贱人!”
说着,她把脚从叶氏的脸上移开,随后用剑在叶氏脸上刻了两个字。
左脸颊上,她刻了个“贱”字,右脸颊上,她刻了个“人”字。
合在一起,便是“贱人”二字!
她低着头,满意地看着叶氏的那张血淋淋的脸孔,在叶氏的衣裳上蹭了蹭剑上的血迹,随后长剑还鞘。
她扭脸看向沈放,“东西拿好了吗?”
沈放点点头,“拿好了!”
说着,他露出个鄙夷的神情,“这家人挺穷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几千两银子的家当。”
“我们走吧!”花笺也懒得在叶氏母子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