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对于这些土暖气,还是很满意的。
在这个世界,能做出这样的土暖气,简直就是逆天一样的存在了。
花笺对“暗神宫”的那个宫主更加好奇了,她已经做了决定,等到手工皂工坊开业,便亲自走一趟京城,去会会这个人。
赵氏在“如意轩”的上房里,用手摸着暖气片,一脸稀罕惊讶的神情,“这东西可真暖和,王爷,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冬天是不是就不用受罪了?”
“是啊!”秦王笑着开口道。“有了这个,就可以不用睡火炕了,不过睡火炕也是有好处的。”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打外边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秦王,“王爷,楚守备的信。”
秦王把信接了过去,打开之后,瞧了瞧信里的内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花笺开口问道:“楚三哥信上说什么了?”
秦王便将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花笺接过信瞧了瞧,楚逸辰是写信告诉秦王,码头那边的海匪已经全都被抓了,船也扣下了。
花笺微微皱着眉头,开口道:“这帮海匪在城里城外应该还会有眼线才对,消息恐怕瞒不住,你若是想抄他们的老巢,可是刻不容缓的。”
花泰仁听到二人的对话,神情凝重地开口道:“我听说,‘金龙帮’的老巢在海上一个叫迷雾之地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终年笼罩着浓雾,而且水下都是礁石,除了‘金龙帮’的人,外人根本就找不到路,这也是为什么历年来出兵剿匪却全军覆没的原因。”
秦王开口道:“我的人已经从被俘虏的海匪口中审问出来了去迷雾之地的方法。”
花泰仁沉声道:“王爷,你千金贵胄,千万不可亲自涉险啊。”
秦王笑道:“花大叔,你放心吧,我命硬,阎王爷不敢收我的。”
花泰仁开口道:“那王爷不如带上我,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箭法还算是不错,也能给王爷帮帮忙的。”
“花大叔,我可不敢带你去,围剿‘金龙帮’,我自会调兵过来。”秦王自然不肯带花泰仁一起去冒险,于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花泰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这辈子文不成武不就,也没啥能耐,啥忙都帮不上。”
秦王笑着开口道:“花大叔,你别这么说,你有花笺这个女儿,便是你这一生最大的成就。”
李婷瑶从外边走了进来,开口道:“夫人,山主,饭得了,要传饭吗?”
“该吃饭了,都吃饭去吧。”花笺招呼着众人去了西屋吃饭。
众人吃了饭,各自回屋去休息。
秦王跟着花笺去了西厢房。
林氏给二人端来一壶茶水,随后开口道:“山主,你让我预备的东西都预备好了,就是去探望春姑娘的东西。”
“啊……”花笺抬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金龙帮”的事闹的,她都把花春的事情给忘了。“这样吧,你去跟夫人和三夫人说一声,明天让她俩一块儿去城里探望春姑娘。家里就你还稳重些,你跟着她们一起去吧,再把子雯带上。对了,三夫人身边安排人了吗?”
林氏忙道:“安排了,夫人安排了一个叫赵婷玉的丫头过去服侍三夫人了,给了一两的月钱。”
花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林氏便退了出去。
花笺端起茶杯,安静地喝茶。
秦王道:“这一次去迷雾之地剿灭‘金龙帮’,我会亲自带兵,七天去,七天回,再加上准备的时间,和作战的时间,恐怕一共需要十七、八天的样子。逸辰的婚事我就不参加了,你和你爹去送些礼物就回来,如果我二姨妈同你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也就是了。”
花笺算了算时间,开口道:“那你大概赶不上楚三哥的婚礼了。”
“给逸辰的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帮我带过去。我会把青阳给你留下,还会给你留几个侍卫,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就去京城,我的产业都留给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你的产业?”花笺没好气地开口道。“剿匪这种事情,自有舟师负责,你便是去了也是监督他们,用你亲自上阵吗?”
“花笺,你是在关心我吗?”秦王开心地笑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自己希望的答案。
花笺白了他一眼,“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你我相识了这么久,你要去冒险,我能不担心你吗?”
秦王笑道:“那我明天出发,你在家乖乖等我,别闯祸。”
“我什么时候闯过祸?”花笺不满地开口道。“哪一次不是别人找我麻烦?”
秦王正色道:“那就答应我,最近别出门。”
花笺最近的确没什么出门的计划,除了打算去参加楚逸辰的婚礼之外。
秦王又道:“你要的蒸酒的东西,我已经打发人去给你买了,山茶油也写信找皇上要了,估计再有几天就能送过来了。你想在家里折腾什么随便你,只别下山,成不?”
“好!”花笺痛快地点了点头,随后冲他伸出一只手。“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想要我的头发做定情信物?”秦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花笺不耐烦地开口道:“你给我便是了,别问这么多。”
秦王只得拔下一根头发交给她。
花笺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将他的头发包裹了起来。
秦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一根头发太容易丢了,我给你割一缕吧。”
“不用,一根足矣。”花笺莞尔道。“再给我一滴你的血。”
说着,她起身走到柜子跟前,打开柜门,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很小很精致的青花瓷瓶和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
秦王不解地看着她,“你又是要我的头发又是要我的血,莫非是要对我行什么巫蛊之术?”
“对,就是要对你行巫蛊之术。”花笺淡淡地笑着。“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给?”
秦王无奈地笑了笑,探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她递过来的青花瓷瓶里。
花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对你施巫蛊之术?”
秦王宠溺地笑道:“你舍得,就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