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情况有比调查出来的还要复杂。”关天佑挑一些秦清宁对他讲述的事情给复述且分析一遍。
全程关有寿默默听着,边打量着儿子讲述中的表情,边时不时点头赞同儿子从中分析得出的一些的想法。
对一个小姑娘有了好感,还能凭接触中得到的蛛丝马迹,理智的去分析一旦两家结亲之后,极有可能出现的利弊之处。
很好。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有道理。接下来咱们爷俩再说一个问题,就算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你又怎么能确保人家对你就一定有意?”
您是不是小瞧了您儿子?就您儿子的外在美,要是还迷不到小姑娘,等您儿子确定下来,不是还有内在美。
看着自己臭屁的儿子,关有寿乐得够呛。还内在美呢,说的真含蓄,你不如说你会用手段引诱更为直接。
你这心黑的小子!你小北哥当初要是抱这种心态接近你妹妹,他早就被你老子我给打断腿赶出家门。
爷俩说笑了几句,当老子的关有寿到底还是忍不住提醒儿子道,“要是看好了就抓住机会表态,须知人无完人。
相比起默默观察,还不如一起成长。你要明白一点,既然对方优秀,那她周围就不可能没有眼光好的男生。
只怕很大的原因在于她刚满十八,再则人家小姑娘如今还未上大学。你要把这些因素全要考虑进去才行。”
关有寿见儿子端正坐好,正色在听,看着也听进去了。趁着这个机会,他就不介意自己多啰嗦几句。
“接下来你就要好好考虑。等考虑出哥结果,要是确定下来,爹和你妹妹一个想法,先把人给扒拉碗里再说。
要是对方万一有什么地方让你下不了决心,只要不是本质问题,她不是年龄还小?你完全可以慢慢引导。
相处中还能让对方渐渐适应咱们这个家庭。再怎么的,总比你到了年龄找个只能算是对付着过日子的要强。”
是这个道理,十八岁可塑性还很大。真要被谁捷足先登?关天佑不悦地蹙了蹙眉,随即松开,“我会认真考虑。”
“对,不急。关键是,你必须要先考虑到就算万一将来再遇到让你心仪的姑娘,你能不能扛得住其中诱惑。”
要是可以的话,关有寿自然是希望儿子能与喜欢的姑娘相守到终生,别回头又突然想搞七搞八的,那真会气人!
“男人最大的成就不是你当了多大的官,或者说你有多少家底,而是有一个能与你一心一意的妻子,孝顺的子女。
这是爹活了四十岁,有时回头看看自己一路走过来,再看看其他人,从中得到最深的感悟。儿子,共勉。”
关天佑原本还觉得他爹在内涵两位爷爷,有些想笑,但听到后面,心里一下子全无了想法,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考虑清楚。对有一些人来说,找一个有好感的女生谈情说爱,或许就是为了排除寂寞。
我不是,我不会忘了我要找的是妻子。我可能做不到像小北哥那样凡事以安安为主,但以诚待人还是会的。”
这一刻,关有寿是真的松了口气。他就怕儿子出来世面见多了,心态开始出现变化。至于以妻子为主?
呵呵~
你也真敢想。
“别拿你哥当例子,毕竟谁也不是你妹。你要是敢找个媳妇事事都听她的,老子第一个先把你扫出家门。”
关天佑失笑点头,调侃道,“知道,知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爹,你这样,哥他知道不?”
关有寿斜倪着儿子,“不懂了吧?这点,你老子我可比你马大爷好多了。你猜他当初是怎么和你明海哥说的?”
“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关天佑挑眉,“是吧?然后,话一说出,他自个先被凤姨给揉成了面。”
话后,父子俩人顿时哄然大笑。
“还真想念我马大爷。”
是啊,一年都过了。以往在京城还不觉得离得有多远,到底是可以想通电话就通电话,等人出来就诸多不便。
“马大爷要是知道,他肯定比他自己赚到钱还高兴。”所以,您是不是该跟儿子讲讲您到底是咋忍得住不说的?
知子莫若父。关有寿等儿子这话一出,他就听出了言外之意。要说?除了具体金额如今还不到时机告之。
剩下的,偷鸡的内幕,其实没什么不能对儿子说的。关有寿笑了笑,“还是想听?那爹就说说吧。”
“如果您为难就算了。”
“尽扯淡。”关有寿好笑地屈指给了儿子一个脑瓜蹦,“你是说我儿子,我当爹的有什么话不好对你说。
主要是这事儿吧,要从头说起的话,没个几天几夜说不完。再则,爹也不知该从哪里先说起,反正一事碰一事的,巧了。”
“这么复杂?”
“差不多吧。”见话题又绕回到起初,关有寿失笑摇头,“这事儿吧,还是长话短说,我先从你妹妹这头说起。”
和安安有关?
不应该啊,她要是知情,绝对不会瞒他这个哥,早就巴拉巴拉爹爹有多厉害,但关天佑还是先点了点头。
“去年三月,你小北哥和安安从那边(前线)回来,当时你好像有事儿没在家,你齐奶奶就让他们俩人先去她那一趟。”
关天佑点头表示他在听着,他爹完全可以长话短说。至于当时他有什么事而不在家,不重要的。
“那天她回来就说趁他们祖孙二人在唠嗑之际,她出去转了转,结果没想到让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关有寿就是到现在,还有些好笑。就他闺女那听力,她要是认真了,还真没什么秘密能瞒得过她。
“周家带了四家合股投资国外黄金,你梅爷爷当时就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一起筹备了五万块。”
“周家三兄弟居然没跟我提半句!”关天佑这个气的,安安没提起这事还有可能紧接着就上学给忘了。
以她的性格,只要确保那几家不是以合股投资为名联合起来对付自家,她是绝对听听就过了的。
“那时我们家根本不合适掺和进去,这怪不了人家。”关有寿摆手,“再说,当时听了,其实谁也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