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浅羽走近国师,伸手去拿『药』瓶的时候,对方突然伸手扣住了顾浅羽的手腕。
国师的手如铁钳,那力道好像能在顾浅羽腕骨上留下两个指痕似的,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顾浅羽下意识想要挣开国师的钳制,但想起两个人悬殊的身份,她只能忍了下来。
“国师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顾浅羽倒吸了一口气,她佯装疼的受不了,五官都拧了起来。
国师盯着顾浅羽,他的鼻尖动了一下,“你是医女!”
听见国师的话,顾浅羽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方竟然看出她是一个女子了?
国师说她是医女,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国师大人,奴才不是什么医女,晋王殿下还等着奴才回去,请国师大人恩准。”顾浅羽只能搬出顾明决压国师。
但很显然国师并不怕顾明决,他直接忽略了顾浅羽的话,手仍旧牢牢的捏着顾浅羽的手腕。
国师抬起另一只手,他的指甲很长,而且很硬,划过顾浅羽的时候,在她的脖子上留出了一道很浅的伤口。
因为伤口太浅了,只流出了一点血,国师将血沾到了自己的指尖上,他伸出舌尖将那点血卷走了。
尝到顾浅羽血的味道,国师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一种类似兴奋的情愫,抓着顾浅羽的手都紧了几分。
“你从小泡了什么『药』材?”国师的视线定定锁在顾浅羽身上。
他的嗓音沉闷又枯老,就像踩到深秋枯叶的声音,没有半点生机。
顾浅羽:(﹁﹁)
传闻国师喜欢用血做炼丹的『药』引子,这家伙该不会看上她的血了吧?
“奴才没有泡过什么『药』材,奴才只是晋王府一个捣『药』的,不懂医术,只认识『药』材而已。”顾浅羽唯唯诺诺的说。
其实身主小时候的确经常泡『药』。
身主从小就随着父亲上山采『药』,山上蛇虫鼠蚁很多,怕身主会被毒蛇咬了,身主父亲就喜欢用各种『药』材给身主泡身子。
这个做法效果还是很显着的,一些毒『性』不是很强的物件,比如蛇,毒蜘蛛咬中了身主,她自身就会稀释了毒『性』。
不仅如此,到了盛夏都没有蚊虫来叮咬身主。
也就是因为身主是防蚊小能手,当年顾明决才会留她在身边。
跟身主不招蚊虫的体质正好相反,顾明决格外受吸血蚊子的喜爱,一到夏天他就厌烦。
顾浅羽感觉身主的父亲来历很神秘,他虽然只是一个『药』农,但医术却很高,而且见识也不凡。
见顾浅羽不肯说实话,国师也没有执着这个话题,他问,“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奴才是孤儿,自小就无父无母,奴才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顾浅羽瞎掰。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这货就是看上她的血了,准备把她的血当『药』引子。
顾浅羽感觉自己的血很是命运多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惦记她的血,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遇见这种变态。
国师看着顾浅羽,眸光阴冷摄人,“你不肯说没关系,一会儿挖下你的腕骨,称一称骨头就能帮你算一把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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