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年知道太后在气头上,他也就没有再说了。
“皇上要哀家捅银兰一刀,事情到了这样的局面,哀家也别无他法,谁叫哀家教女无方,教得银兰这样任『性』妄为,知道驸马的身份还帮她隐瞒,谁又让人哀家教子无方,又教出了一个会对亲妹下手的儿子,这样的罪过哀家承受。”
哀家眼睛虽然已经有了泪,但态度还是那样刚强,“可皇上想要让那个女子入宫,这事哀家绝对不同意,饶她一命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还想入宫侍奉天子,皇上要是嫌弃哀家命长就把她接进宫。”
“母后。”李锦年还打算说什么,但却被太后直接打断了。
“哀家累了。”太后别过了目光不再看李锦年,她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显出了几分冷意。
“母后。”李锦年皱眉。
“今日是哀家的寿辰,皇上就不能让哀家痛快些?”太后一句话怼了过去。
知道太后已经是忍到极限了,李锦年也没有多言,他只能先离开昭德宫了,至于施络儿入宫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发生这样的事,她这宫一时半刻也入不了了。
现在施络儿还在天牢里,李锦年是没打算用这个退路,但银兰已经泄『露』了她的身份,李锦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谎称驸马已经暴毙在天牢里。
之前李锦年就已经派人找好了施络儿的替身,那个女子跟施络儿有七八分相像,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有他庇佑着也没有人敢细查,那个女子顶替施络儿死足矣。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但今晚太后的寿辰大宴还是要继续下去,今晚先平安一晚,明日早朝朝臣们应该就会为驸马之事发难。
就目前为止,顾浅羽算是整个事件中摘得最清的一个,一切看起来都跟她无关,这让于贵妃羡慕不已。
于贵妃已经把今日之事悄悄把消息透『露』给于太师了,原本她还十分的高兴,毕竟银兰公主说驸马是女子,这意味驸马必死无疑。
但高兴没一会儿于贵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驸马要真是女子,她在天牢这么久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倘若皇上是知道的,他却没有拆穿这太蹊跷古怪了,于贵妃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所以她才派人去给于太师通信,顺便问问于太师知道不知道驸马的底细。
于太师没有让人捎任何话,不过他却带了于贵妃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屋子,里面还有一截袖子。
看着这个金屋跟这截袖子,于贵妃蹙了蹙秀眉,她一时想不明白她父亲为什么要给她这些东西,这跟驸马有什么关系?
金屋,断袖,驸马。
这三个词在于贵妃脑子里转了好几遍,她才骇然了起来,难道皇上跟驸马是断袖之匹?
皇上说驸马已经死在天牢中,银兰公主知道这事后,所以才刺激疯了,或许驸马根本没有死,只是被皇上金屋藏娇了?
那驸马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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