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臣桓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了两天才醒了,他醒来之后朝堂就更加『乱』了,宁朝远那一派拿宁臣桓的反诗做文章,暗指他是为了回京,所以才编造出行刺一事。
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知道前朝为了宁臣桓闹得不可开交,皇后心里也多少有些着急,怕宁臣桓会再次赶出皇宫。
每日都有奏章参合宁臣桓,宁相候也不拦着,他是想看看宁朝远能闹到什么地步。
皇后跟宁相候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自然是能看出一二的,所以就把宁朝远叫到了殿中,希望他能开口给宁臣桓求情,这样宁相候也就有一个台阶下了。
皇后这么做,一是想要宁臣桓留下来,二也是为了宁朝远,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疼爱宁臣桓,但宁朝远也是她的亲儿子。
朝臣相『逼』,宁相候这样平静,反而让皇后心里不踏实,她不了解朝政,可却能感觉到宁朝远又惹怒了宁相候,要是宁相候真的怒了,那宁朝远就遭殃了。
其实皇后想得没错,宁朝远在朝结党营私,早就让宁相候心生不满了,他现在不发火,只是等待着时机,等一个机会一锅端了宁朝远的党羽。
哪怕不一锅端了,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让这些人知道他这个皇上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轮不到其他人惦记九五之尊的皇位。
皇后私心觉得,只要宁朝远给宁相候一个台阶下,为他亲弟弟宁臣桓求情,不仅宁臣桓可以留下来,宁相候的怒火也能平息些,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同室『操』戈。
皇后长得极美,五官秀丽得不可方物,她穿着一身凤袍,眉眼端庄典雅,透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宁臣桓跟宁朝远都像她,不过宁朝远还带着宁相候的英气。
皇后看着宁朝远,面容慈祥,柔声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远儿,你帮帮你弟弟吧,他离京两年多,现在身子骨又这样弱,真要再被逐出去会要了他的命。”
宁朝远面无表情,透着几分冷硬,“母后打算让儿臣怎么帮?那首反诗又不是儿臣叫他写的,父皇当时没有杀了他,已经是顾念亲情了,儿臣现在出面帮他,怕是又要跟少年时受父皇责罚了。”
宁朝远说的‘少年时责罚’,就是指他当初背着病重的宁臣桓回家看病,那次是真的把宁朝远气坏了。
平时他指责宁臣桓,他父皇说他不爱护亲弟,他好不容易爱护一次,没有换回来嘉奖,反而被杖责了五十军棍。
“不会的,你父皇那时打你是因为他是统帅,你是他亲儿子,犯错了自然要比旁人受罚重些,这样你父皇也不会落人口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要是出面肯保桓儿,你们父子也不会生出嫌隙。”皇后温声劝宁朝远。
要是宁臣桓真的出面了,也算是给宁相候服软了,到时候宁相候就算敲打宁朝远,也不会伤他根本。
但宁朝远要是执意结党营私害自己的亲弟弟,宁相候心里肯定会生出疙瘩,连自己的手足都害,这样的儿子以后能指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