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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衣无动于衷,叶凌月咬了咬牙。“那你记不记得薛仲?”

听到了薛仲的名字时,罗衣的眼底,终于有了变化,花容惨淡了几分。

见罗衣总算有了反应,叶凌月正准备再“刺激”她时。

“罗衣队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叶凌月一惊,但见不远处,城主府的那名管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见了那管事,叶凌月暗骂了一声,她和那管事有过一面之缘,生怕对方起疑,就连忙低下了头来。

这管事因为小噩兔的“诅咒”,在病床上躺了好些天,所以今日帝莘和叶凌月进府的事,他还不知道。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滚。”罗衣面色白,狠狠瞪了眼管事。

“罗衣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司徒大人看上了你,你就可以在城主府放肆,谁不知道,你不过是司徒大人的一个玩物。到时候,看本管事怎么弄死你。”那管事自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着走开了。

许是被叶凌月的话影响到了,罗衣的花容惨淡,说了一句后,就匆匆离开了。

“帝夫人,天色不早了,你的屋子就在前方,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叶凌月望着罗衣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声,进了院落,只等帝莘回来,再细细商量。

直到深夜,帝莘才回来了。

“洗妇儿,罗衣那,怎么样了?”

帝莘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用,罗衣不记得我们了,也不记得薛仲了。不过我观察过了,她那些人形兵器以及薛仲师兄都不同,她的身体并非是金刚结构。薛仲手头的下半部傀之书里,必定有其他制作灵傀的法子。除非知道那个法子,否则,罗衣无法恢复正常。”

叶凌月回来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那司徒南的修为很是诡异,我方才在酒宴上多番试探,也确认不了他的身份来历。”帝莘也是个谨慎的性子,否则方才他在酒宴上就已经动手了。

“方才我还去找了一趟杨城主,他也说不清司徒南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人背后,必定还有其他势力支持。帝莘,我想来想去,能解救罗衣的法子只有一个,让司徒南重新制作一次灵傀。”叶凌月话才一出口,帝莘就已经明白了。

“洗妇儿,你想亲自试探司徒南,被他制成灵傀?不成,这太危险了。你若是一定要试,大可以让我去试。你不要再多说了,这种事,我绝不会妥协。”

帝莘想也不想,一口否定了叶凌月的想法。

帝莘显然对于叶凌月的擅作主张,很是不高兴,他索性背过了身去,生起了闷气来。

“帝莘,制作特殊的灵傀,必须是变异的轮回之力,你虽是五灵涅盘体,但终究修炼的事五行轮回之力,不符合制作特殊灵傀的要求,司徒南未必会上当。早前,他在宴席上已经多番试探我的轮回之力,想来我是符合他的炼制要求的。再说了,我是方士,只有我才知道炼器的各种方法,换成是你,即便是司徒南在你面前演示一遍,你也未必能学会。”

见帝莘跟只炸毛狮子似的,依旧不一语,叶凌月莞尔一笑。

这男人,打小就冷静机智,但是一沾上和她有关的事,就会颠覆了脾性。

好在,她已经熟知了他的性格。

起身走上前去,叶凌月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轻轻倚靠在男人宽阔的犹如一堵墙似的背上。

在叶凌月暖暖的身子依偎上来的一刹那,帝莘的身子,为之一僵。

那双柔软的手,落到了他的身前。

他咬咬牙,在心中默念。

“狡猾的丫头,想要用美人计,不成,这次我绝不能妥协。这么危险的事,死也不能妥协。”

“帝莘,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有事,你还没彻底恢复记忆,我又怎会有事。我们绝不会像罗衣和薛仲师兄那样,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当那一声一辈子落到了帝莘的耳里时,早前还咬牙,一定要坚守立场,绝不动摇的某人,刹那间,一身的铁骨,化为了绕指柔,原本绷紧的犹如箭弦似的背,刹时就松弛了下来。

他叹了一声,转过了身来,凝视着身前的叶凌月。

灯光下,他的女人巧笑倩兮,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的自信,让他不忍拒绝。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叶凌月的脸上。

她面上一红,想要躲闪时,已经是迟了。

男人的唇,抵在了她的唇上,摩挲轻噬,无尽的缠绵。

“不是一辈子,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重新说一次。”帝莘极其流氓地要求着。

“好,好,是生生世世。”

叶凌月娇嗔了一句,推着帝莘,却哪里抵得过无赖的力气,只得敷衍地答了一句。

“叶凌月,记住了,你生生世世都只得是我帝莘一人的女人。”

“凭什么我是你一人的,帝莘,那你也得生生世世,是我叶凌月一个人的男人。”

就如吵架的两个小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犹如斗嘴,却又似甜言蜜语般,却是不知不觉,温暖了冰冷的夜色。

城主府的另一侧,送了叶凌月后,罗衣没有回酒宴,而是近乎逃避似的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作为城主府的侍卫队长,又是唯一的一名女侍卫。

罗衣的住处,是独立的一座小院。

夜已经深了,罗衣却无法入睡。

她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得厉害,这种感觉,在她初遇到这位帝夫人时,就已经有了。

方才听了帝夫人说起了“薛仲”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她以为,这种感觉,只要离开那位帝夫人,就会消失,然而,并非如此。

门被粗鲁的推开了。

一身酒气的司徒南走了进来。

“罗衣,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先回来的。”

司徒南瞥了眼呆坐在床榻上的罗衣,有些不满,他跌跌撞撞着,走了过来。

“自打遇到了那帝氏夫妇后,你看上去有些不对劲,难道那两人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