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这皇冠是不是太小了?”
林宜坐在化妆镜前笑了,伸手将头顶上的小皇冠取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我就是觉得配好看。”
应寒年弯下腰来,从后搂住她,薄唇轻轻滑过她的侧脸,没吻上,气息却在她的脸上拂过。
林宜的脸颊被他这样捉弄得有些痒,不禁往旁边偏了偏头,“是配我好看,还是配我女儿好看?”
闻言,应寒年蹙眉,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什么配女儿?”
装。
真能装。
“我记得这个小皇冠是小姜来收到的礼物,后来被牧羡光拿在手里,再之后呢,是我亲自把皇冠放进礼盒里,让人送到夏汐那边去的。”
林宜转着手上的皇冠,“现在它居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这没有任何深意?”
“想多了。”
应寒年弯腰抱着她不承认。
“是吗,我还以为有人想让我生二胎呢。”林宜直截了当地道,在镜子里揶揄地看他。
“生什么二胎!”应寒年一口否认,“我早就不想这件事了,生孩子那么痛,我是绝不可能让再遭第二遍苦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哦。”
林宜作明白状点了点头,“那好吧,本来我觉得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可以试试,既然这么心疼我,那就算了吧。”
“试试?”
应寒年的目光一凝。“是啊,我前些天去找过李老,他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特别适合再要一个孩子;我外婆也说我生景时的时候遇上的事情多,没把自己养得特别好,可以再生一个坐好月子,
能把身体调理得更好些。”
林宜把皇冠放下,漫不经心地道。
“再生一个坐月子?”应寒年看她。
“是老话,说月子病月子治,其实我还好。”林宜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不是懂医术吗,不知道这个?”
“我在生死街学的医术,没听过这个。”
应寒年说着眼睛却莫名地发亮起来,一把将她从化妆凳上抱起来,抱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在她面前蹲下来,“这么说,再生一个对身体害处不大?”
“是啊。”林宜点点头,然后微笑着看他英俊的面庞,“可是,舍不得我生,算了,睡觉吧。”
说完,她伸手去掀被子,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
林宜侧目,应寒年直勾勾地盯着她,“团团,其实……”
“其实什么?”
林宜挑眉,看他怎么打自己的脸。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生不生女儿。”应寒年强行拗自己的人设,“不过现在嘛……”
“现在怎样?”
林宜笑着问道。
她倒要看看他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现在,到了我们的晚安时间。”
应寒年盯着她,目光深得像是要将她吞了似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林宜还没回味过晚安时间是什么意思,人就被他推倒在床上,她不禁惊呼一声,“应寒年个流氓!”
“嗯,我是!”
应寒年理直气壮地应下,低头便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没。
“唔唔……”
林宜推了他几下,奈何他的胸膛硬得和巨石一般根本推不动。
到最后,她还是逐渐臣服。
……
一夜过去,应寒年意气风发。
管家替他送来衣服的时候观察到应寒年眉目之间的飞扬,不禁笑道,“先生心情很好?”
“嗯。”
应寒年的心情很是不错,难得和管家搭了下闲话,“听说添了孙女,给批假回去看看。”
“太太已经让我回去看过了。”管家展开手中的西装替他穿上,嘴上道,“我可不敢再回去了,我那儿媳就盼着生个儿子,是去天天去求神拜佛的,结果生了个女儿,可把她郁闷坏了,我们一家人怎么劝
都没用。”
应寒年没有应话,穿完西装便往外走去。
只留管家在后面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感慨,“这么执着干什么呢,人生不就是这样,想生儿子的生女儿,想生女儿的生儿子。”
闻言,应寒年的步子一下子停住,脸色沉下来。
想生儿子的生女儿,想生女儿的生儿子。
这万一再来一个儿子,难道他还能厚着脸皮要林宜给他生第三个?
真麻烦。
就不能想生什么就生什么?
应寒年拧眉,抬起脚离开,忽然就听到一点响动在前面柱子后。
他抬眸看去,就见牧羡光拉着一个佣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我记得是专门负责姜祈星和夏汐那边事情的,我要列张单子出来,把姜祈星和夏汐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都给我明明白白地写下来。”牧羡光这么吩咐着佣人。
佣人一脸茫然,“好的。”
“还有,姜祈星平时是不是有做运动?他做什么运动,如何作息都写给我,越详细越好。”牧羡光又吩咐,“不过,不准告诉别人。”
“是,先生。”
佣人点头离开。
牧羡光站在那里,看着佣人离开磨了磨牙,“我就不信我牧羡光生不出女儿。”
“生男生女取决于染色体,读的书都读到脚心了?”
应寒年冷嗤一声。牧羡光被吓一跳,一转头就看向应寒年嘲讽地看着自己,被逮了个正着,牧羡光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坦白道,“我当然知道是根据染色体,但是,准备工作可以多做一点,
说不定就能打一场有把握之仗呢。”
“所以就要抄袭姜祈星的生活规律?”应寒年嘲弄地道。
“试试又没关系,就我们两个生儿子的命,生活规律要是还是循着从前,说不定又是一个儿子。”牧羡光煞有介事地道。
“……”
应寒年听得心下一惊,但面上不显,“可真够无聊的。”
“无聊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牧羡光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边走边看起来。
“这又是什么?”
应寒年看过去。
“生男生女清宫图,也就是专门来预测几时可以生女儿。”牧羡光一本正经地道。
“……”应寒年无语地看向他,觉得自己给他的工作实在太少了,“现在脑子都用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