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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真真又被吓一跳,转头看向白震,白震的脸色难看极了,手摸着脖子上的血,显然也没想到牧景洛会做这一出。

“煜文是星梨给我生的儿子,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看着自己妈妈就站在眼前却只敢叫阿姨,我差不多也猜到了!”牧景洛一手拿着手机迅速查询,一手指着他们,声音冷到骨子里,“杀人灭口的招你们也想得出来,舅舅,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星梨要是死了,我们四个人谁也别想活着

走出这个门!”

他的脸色凝重到极点。

“……”

白真真张了张嘴巴,有口难言,那小屁孩不叫许星梨妈妈真不是她在里边搞的鬼啊。

“杀人灭口?”崔曼梦彻底懵了,“景洛,你会不会弄错了,你舅舅怎么会要杀星梨呢?”

还有煜文,怎么会是星梨生的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震想上前,“景洛,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

“闭嘴!”

牧景洛吼出来。白震看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各种想法来回转,看来牧煜文身世的秘密已经瞒不住,怕是他去过李医生那里的消息牧家都知道了,许星梨又被抓,

处在弱势的人说话总是能让人轻易相信的……

白真真准备的那套狗屁说辞,这个时候的牧景洛哪里会信半个字。

算不下去了。

真算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白震的手都开始发凉。

牧景洛站在那里,拿着白真真解锁后的手机迅速划屏,今天晚上她的联络都是和张南。

牧景洛磨了磨牙,叫来正守在门口的保镖,“张南名下的房产查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白真真脸一白。

“正在一户户清查。”保镖道,“警方那边调了路段监控,发现许秘书被带上的车中途在无监控地段换过车,丢了继续追查的线索。”

线索丢了。

“去查张南的关系网,和她关系近的人的名下房产也要全部清查,要是能查到她今晚的行踪轨迹最好。”

牧景洛吩咐完保镖,便拿着白真真的手机拨打张南的电话。

客厅里极静,静得电话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

白真真的呼吸乱了,一只手下意识地攥住身上的睡衣。

牧景洛冷眼看着白震,将手机放到耳边,电话很快接通,张南含笑的声音传来,“真真?”

“星梨在你那里是吧?”

牧景洛冷声问道。

手机里顿时一片静默,几秒后,张南疑惑地问道,“景洛?怎么会是你?你在说什么啊?”

“白真真现在在我手上,星梨遭了什么罪,我就会在她身上也来一套,你明白么?”

牧景洛一字一字要胁着。

听到这话,白真真站在那里,震惊而受伤地看向牧景洛,他为了许星梨对她下手?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也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吧?

他怎么可以讲出这样的话……

“景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南的声音听起来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把白真真给我按了!”

牧景洛听不下去这些人的伪装,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两个保镖立刻冲过来,一把将白真真按倒在沙发上,牧景洛听着手机里张南的呼吸乱了一下,沉声道,“我要见到活着的许星梨,立刻!马上!”张南还没说话,白震突然冲进来,用尽力气抢过牧景洛手中的手机,激动地吼出来,“张南,难道真是你把星梨劫走了?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女儿!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可以帮你替真真试一试,但你要尊重牧家的意愿,更不能对付星梨,你也答应过我的,一旦景洛知道煜文是星梨生的,你就收手,你怎么还敢……你放了星梨,你马上放了

星梨,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

牧景洛被白震撞得往旁边退了退,冷眼看着。

白真真被按倒在沙发上慌得不行,见白震这样呆了下,然后拼命摇头,眼眶红得直掉眼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南在手机那边说了什么不知道,白震却是气极败坏的,“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信你那一套套鬼话!你放了星梨!你快放了她!”

牧景洛冷着脸按住他的肩膀,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将手机硬生生地夺出来放到耳边,声音凉入骨髓,“地址。”

两个字。

干脆利落。

……

夜深人静。

许星梨仍是坐在客厅里,额头发青,浑身血迹斑斑,嘴巴被人从后死死捂住,不让她发声,一双眼却格外平静地望着这栋楼。

就是在这里,她将煜文生了下来。

也是在这里,她发誓,要仇人不得好死。

五年了。

她听着张南做作的声音,明白这一切,终究是让她等到了。

“啪——”

手机自张南手中落下,张南白着脸坐在那里,整个人像突然泄了力一般,目光发怔地看着前方。

见电话已经打完,手下这才松开捂着许星梨的嘴。

“呵。”

许星梨便笑出了声。

“我还是小看你了。”张南转眸看向她,语气变得服输。

“白震和白真真急着要和你撇清关系了吧?”许星梨笑着问她,“你说你给女儿前前后后安排这么多年的大戏,结果还是落了个空,我都替你可惜。”

“……”

张南坐在那里,双肩已经垮了下去。

“张南,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年设计我那一出,要是让白真真生了这个孩子,局面现在会明朗很多。”许星梨继续问,唇上染着鲜血,似含着妖冶血花朵。

闻言,张南看她一眼,“我还真不后悔,十八岁,可以尝试一点大人的事,但怎么能生孩子呢?伤害多大啊。落下点病就是一辈子的事,没有一个妈妈会允许。”

“……”

许星梨听着,想嘲讽,却嘲讽不出来,眼底黯得厉害。

“星梨,我们两个也算打这么多年交道了。”张南从沙发上站起来,人虚弱的厉害,慢吞吞地走到她身旁,将手放到许星梨的肩上,苦涩地勾起一抹唇角,“你不懂没关系,我再让你看一次,妈妈是怎么保护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