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这件事,危险系数并没有那么高。
“呵。”应寒年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考虑得还挺周全的?”
这牧家上上下下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她能知道他们会出尽多少的诡计?
“周全不敢说,但我确实是想过许多,应寒年,你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
林宜已然有些生气,她这么趴着也太没有尊严了。
应寒年正在气头上,哪管这些,闻言更加火冒三丈,“你想过很多就是不告诉我是不是?林宜,我就是太顺着你了,你才敢玩这么大!”
说着,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长款外套,没了外套护臀,他一掌一掌打下去痛得更加清晰。“知不知道错?这牧家的人心思有多诡异,我都没办法猜个透彻,你就这样横闯进来,是不要命了?”应寒年一掌接着一掌甩到她的屁股上,边打边训斥她,“知不知错?知
不知错?”
“应寒年,你再打我一下,我和你分手!”林宜气极。
“还敢威胁我!”
应寒年咬牙。
“啪啪啪!”
林宜被打懵了,想挣扎却在他的控制下连转身都转不过来。
打到最后,林宜也不再挣扎,就这么趴在那里硬生生地受着,一声不吭。
打到最后,应寒年心疼不已,手劲越来越小。
应寒年也渐渐冷静下来,伸手拉了拉衣领,低眸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更加心疼,清清嗓子道,“好了,这事发生就发生了,以后不准再自作主张。”
“……”
林宜仍是一动不动。
应寒年伏下身去抱她,林宜一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一张小脸冷得如冰天寒地,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
看到这眼神,应寒年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妈的自己也玩大了!
“我自作主张?我自作主张的次数会有你多么?”林宜讽刺地冷笑一声,从床上下来,整理着身上的外套。
“团团,我刚刚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应寒年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一下子低下来,伸手去拉她。
林宜直接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两步,“你怎么会手重,你可是应寒年,牧氏家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异姓最高决策人,商界金字塔的巅峰,高高在上,你打谁不都应该么?”
靠。
真急眼了。
应寒年有些慌神,连忙站起来按住她的双肩,低声哄着,“生气了?我刚就是在气头上。”
林宜躲开他,又一次往后退,“你不是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能保护所有人,那你接着保护就是了,我林家掉块砖那都是你没本事没能力!”
“是是是,你和林家的安全都包在我身上!”应寒年一口答应,上前想去抱她,“那现在别生气了行不行?”
“你别碰我!”
林宜冷冷地瞪他,屁股上还一抽一抽的疼。
“团团……”应寒年堆起笑脸看她,委屈巴巴的。
“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宜说完转身就走,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
一只大掌拍到门上,应寒年欺身上来,她整个人被他环住,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无比清晰。应寒年把她禁锢在自己和门之间,倒也没真的碰她,双手老实在按在门上,盯着她冷冰冰的小脸,低下头靠得她越来越近,诱哄着,“别生气了,我的错,我不该打你,我
是人渣,我是败类。”
“……”
林宜贴着门而站,面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把牧家的家法全拿过来,你就全招呼在我身上,怎么过瘾怎么打行不行?”应寒年继续服软。
“……”
林宜理都不理他。
“团团宝宝,团团小可爱……”
“滚!”
他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林宜忍不下去,应寒年眸子一深,低下头吻上她的唇角。
林宜冷冷地睨他一眼,应寒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里走去,林宜皱眉,“你干什么?放开我!”
“进来陪陪我,着急出去做什么。”
应寒年把她抱到床上坐着。
一屁股坐下来,林宜疼得长睫一颤,应寒年捕捉到她的面部表情,眉头拧了起来,“有这么疼么,我都没有用劲,你皮肤是不是太嫩了?”
“……”
林宜冷冷地瞪他。
怪她咯?
她被打屁股还怪上她了?
“我这里有药,我给你擦。”应寒年转身拉到一个抽屉,从里边取出一瓶药,回头看她,眼睛都在发光,“来,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滚开。”
面对这么无赖的男人,林宜什么好脾气都烂掉了。
“这药一擦就不疼,真的。”
应寒年煞有介事地道,说着,他就朝她靠过来,林宜一惊,以为他真要过来扒自己裤子,伸手按住自己的裤腰仓皇想躲,脸上就被抹到一点凉凉的药膏。
她愣了一下,应寒年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一眼,他真要扒她裤子,她拦得住?
“我拿空心掌打的,就算疼也不容易留下伤,我有分寸。”应寒年坐到她身旁,指腹将药膏在她脸上涂抹开来,“不过你这脸都青了,是真的要擦药。”
“……”
林宜这才想起自己被苏美宁打了一记耳光,都青了么?她还没照过镜子。
她伸手去摸,应寒年拉下她的手,“别动。”
“……”
林宜沉默地坐着,任由他替自己擦药,应寒年看着她小脸上的青瘀,眼神越来越不好,“这个苏美宁,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林宜想到今天遗嘱宣读时的场面,不禁蹙了蹙眉,“她就是没地方发泄找我发泄来了。”
神经病一个。
“我的人是她能随便发泄的?”应寒年冷哼一声。
“谁是你的人?刚刚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宜没忘记自己被打的事,什么空心掌打人不留伤,他就是用头发丝打她,那也是打。
她警告了他还不停。
“团团……”一听这两个字,应寒年脑袋往她怀里一栽,在她怀里蹭着。
“药擦完了?擦完我就走了。”
她清冷地说着,伸手去推他。“不要,不准走。”应寒年黏着她,跟只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