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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听了,点点头,从船上抄起水桶,转身就往林子里走,庄南甲和荆庆赶忙跟上。其他人也分头行事,基本是同屋的人搭伴儿前进,胡勇自己占了一个屋子,也就单枪匹马走了。

这岛很大,到处鸟鸣啾啾,反倒显得山林静谧。荆庆跟着走了二里就喃喃道:“我们该留在沙滩上的。这林子看起来很危险。”

“来往船只经常上岸补充淡水,这里到处都是人类活动的痕迹。你看,树上还拴着半截麻绳。”庄南甲安慰他,“要是危险,他们就不来了。”

“危险来自其他人!”荆庆苦着脸着,“船上挨得太近都不好下手,现在岛这么大,林子这么大……”有的是让人自由发挥的空间。

燕三郎对他们的担忧不作理会。还未发生的事,何必愁在前头?这时荆庆正好问他:“燕小哥儿,为甚要深入老林?”他看窦芽等人都沿着海边走,为什么燕三郎迳直钻进密林里了,并且还越走越高、越来越隐秘?

该不会,这家伙想对他们动手罢?细思极恐,荆庆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但是转念再一想,他们同屋睡了好几天,燕三郎有的是机会对他们下手。

那时他都没付诸行动,现在自己这两人就应该是安全的吧?

对于他的警惕,燕三郎仿佛无知无觉,依旧背对着他们道:“林木丰茂处才有水源。”

有千岁在,他并不害怕这两人从背后偷袭。

说到这里,他仰头轻嗅两下:“很近了,应该就在前头。”即便在十一月,这里的空气也特别潮湿。

他大步往前走去,不到百丈,就连荆庆两人也听见了淙淙水声。

果然,这里有淡水!

再行二十丈,林间小溪赫然跃入眼帘。

水量居然出奇地丰沛。否则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浅位的溪流早就被冻起了。

难怪过往船只喜欢在这里取水,不会走空。

燕三郎尝了一口,水质清甜,于是把拎自船上的两只大木桶都灌满。这可比家用的水桶还要大上几号,他却能单手提拎,毫不费力。

接着,三人开始灌注自己的水囊。

千岁啧啧一声:“这庄南甲也真是有钱,居然有个储物戒指。”

燕三郎闻声瞥去一眼,见他还在注水。他留意到燕三郎的目光,抬头报以一笑。

“这是他换出来的第三个水囊了,还以为没人发现。”千岁笑道,“真贪,连淡水都嫌不够。”

庄南甲储起超量清水,以备海上不测时自己还有水喝。

“看来他的储物戒不小。”千岁沉吟,“要不要抢过来呢?”

这时胖老头已经灌满了水,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往林子深处走了几步,东张西望。荆庆正要喊他回来,他已经指着树上道:“有果子,能吃!”

大伙儿在海上走了三天,啃够了干粮,尤其渴望新鲜食蔬。荆庆往那方向走去,再一抬头,果然看见溪边的树上挂着黄澄澄的果子,椭圆似橄榄,可是簇生密集,每一大把都有几个已经开裂,显然已然熟透。

“这是黄皮果,味酸甜,有理气消食解郁热的功效,多吃一点都没坏处!”庄南甲一边介绍一边踮起脚尖去摘,可惜人太矮,够不着。“涂国七八月份才能吃上,这里居然十一月还能挂果。”

他一说“味酸”,荆庆就咽了下口水:“我来吧。”把下摆塞进裤带里,开始爬树,动作甚是灵活。

这果子一长就是一大把,荆庆掏出小刀,切了两把下来:“够吗?”

“哟,真甜!”庄南甲抓起个果子一捏,就把果肉嘬进嘴里,一边笑呵呵道,“不够,再来!”

他又飞快吃了几个:“这东西嘬起来可过瘾了,一把都不够我吃。”

见他的馋样儿,荆庆干脆削了一整根树枝下来,上面硕果累累。

但就在它连枝带叶呼啦啦坠地的同时,林子深处忽然射出一只短梭,直取他侧颈!

这东西也就一指长、二指宽,尾端没有羽翼,不会发出声响,却更考验准头和手劲儿。荆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前头,不意侧边居然有人偷袭。

这一梭力道极大,要是打实了,不仅颈部动脉被切,说不定还要伤及颈椎,荆庆活命的机会可不大。

不过燕三郎已经提前往左跨了一步,视线不再为下落的树枝所挡,同时左手一弹,一枚金钱镖就飞了出去,后发先至,“叮”地一声打在飞梭上!

他从赤弩峰一战以后,也发现自己远程攻击准头太差,被柯严华和韩昭甩好几条街。回到春明城后,他狠练了大半年,手法大有长进。

飞梭被打得一歪,正好钉在荆庆眼前的树干上,把他吓得“啊”一声惊叫。

燕三郎身形一闪,往飞梭射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远处有树枝轻轻摇晃,显然才站过人。

荆庆手脚都软了,连滚带爬下了树,立刻去树影下缩成一团。

好在场中随即有人影一闪,燕三郎回来了。

“是谁?”

“抓到人没?”

荆庆和庄南甲一起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不相同。

“只见到一个影子,模糊不真切。”燕三郎摇头,“他被我暗器打伤了。”说罢举起一枚金钱镖。

两人借助密林里透下来的光,也能看见镖沿沾着一点血渍。

庄南甲顿足:“唉呀你怎不追下去?”

“如是调虎离山呢?”燕三郎眉毛都不掀动一下,“你如有修为,我自可放手去追。”对方如有同伙,他一离开,同伴就能收割这里的两枚牌子。

庄南甲立刻哑火陪笑道:“啊对不住了,是我惊急过度,你看我这脾气!燕小哥儿别放心上啊。”心里却暗暗惊讶,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应变反应却远超成人,这种情况下都能保持思绪缜密,真不简单。

燕三郎从树干上拔出飞梭,看了两眼:“淬了毒,见血封喉。”梭头有一点液体,蓝莹莹地。被射中的树干部分更是从伤口开始泛黑。“这棵树上的果子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