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李栎完成对敌的近身,而后一套眼熟的连招,哐哐哐地结果了毒蝇伞,乍看上去,此刻此刻的离子炮比一分钟前李荔手下的离子炮还要勇猛,但李栎心中肚明,这都是李荔为他打下的等级优势基础。
捶死毒蝇伞的过程毫不费力,毕竟他交出了大招,又丧失了地形优势,加上还在懵『逼』,还有等级优势带来的压制,四方作用下,使得毒蝇伞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死后都还没能摆脱震惊。
“发生了什么”毒蝇伞喃喃道。
其他队员没有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幕,只看到人头比数变为了63,星海竟又把人头数拉大了
又听毒蝇伞神神叨叨地嘀咕,大家分外不解,等听完了前因后果,张竞怀疑地说“你失手了吧,是不是扔歪了”
毒蝇伞愤怒了,当他是傻子吗究竟是自己扔歪了还是被别人推开的,他分不清楚吗
他恨不得揪住张竞的脖领子,让他也“扔一个试试”,亲自尝试一下,再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种风凉话。
气愤的同时,毒蝇伞又忍不住对离子炮的大招选择感到疑『惑』离子炮这一局居然是天罡路线难道他要放弃御甲的大招“杠鼎”吗放弃投石的优势他就那么有把握,我们冲不上去
离子炮居然如此托大,在蜀道难这副地图上,竟然不照着李荔大神的方法来他以为他是谁啊
想到这里,毒蝇伞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怎的觉得受到了羞辱。
可战局根本容不得他愤懑太久,因为被迫蹲回老家等复活的他惊恐地发现离子炮他妈打到家门口了
“快回家泉水被袭”毒蝇伞扯着嗓子大喊。
泉水被袭击
张竞看着己方中下两路基本无损的塔防,百思不得其解“谁过来了”
“离子炮”毒蝇伞咬牙切齿地说,换个人他也不会那么慌张。
财经众人尽速回防,离子炮却像早就猜到了似的,也不贪功,早他们一步便回撤,财经队员们堵了个空门,只来得及看一眼离子炮回城的身影,一个个气闷不已。
“他怎么过来的”看着已然损血小半的大本营,张竞忍不住后怕,厉声诘问队友,居然被离子炮悄无声息的接近,负责视野的人是吃白饭的吗
“不知道啊三秒钟以前他还在他们那半区呢”副职业是“训隼师”的沙丘急忙为自己辩白,表明他有兢兢业业的盯着对手,并没有玩忽职守。
“放屁那他是他妈的会飞吗”张竞怒不可遏,在他听来,什么三秒钟根本是沙丘在推卸责任,怎么可能三秒就跑半条路,就是骑着马也没这么快啊。
没人回答。众人各自奔赴先前的岗位,心底都是茫然。
重回中路的张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
“都盯紧一点,咱们的节奏现在有点『乱』,大家”
张竞的战时动员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毒蝇伞打断了“我又死了根本拦不住他啊”
全队上下一片静默,等级优势下,离子炮势不可挡,毒蝇伞的大招又在冷却期,拦不住也是在所难免。
正当张竞筹划着要不要再一次开团时,耳机中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
“回家回家”
又来
财经几个队员听到这惨烈的呼救声,忙放下手边的事通通回赶,离得近的连加速带位移靠腿狂奔,稍远些的找个隐蔽处点击“回城”,然后心急如焚地数秒数,这样一来,众人出现在泉水的顺序便有了先后。
一个回去了,发现根本拦不住人家,离子炮的等级优势也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三个四个回去了,又发现人家不跟你玩了,离子炮见势头不对,毫不恋战,调头就撤。
紧接着又传来下路塔失守的消息。
是啊,星海那条被财经打爆了的下路,竟然也会捡漏了,居然被星海发育不良的弓弩手和咒术师趁机攻破塔防,张竞快要吐血了
他发现,他们全队都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困局之中,如果回防,那另两路就会相应受损,长久下来早晚积重难返,如果不回防那大本营就直接被人一锅端了。
他们全队好似一个锅盖,却面临两口大锅,盖起这锅,那锅又沸,手忙脚论,顾此失彼。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归根结底在于离子炮一次又一次以超出他们预期的速度打到门口,可这又是为什么啊
“他到底怎么过来的”张竞顾不得装高冷了,直着嗓子喝问。
这一次,归功于挂掉的毒蝇伞的上帝视角,终于看明白了,他哑声说“就那么过来的,顶着防御塔伤害加速冲过来的”
“什么玩意”张竞不解,照他的计算,离子炮不可能在回城后那么快就又冲到大本营啊。
“上路短啊比走其他路快了一倍”毒蝇伞有气无力的说,他已经完全晕头转向了,自己说的话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了。
张竞一个激灵。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上路短、防御塔少,打通上路就可以直『插』腹地,甚至因为这幅图的名字“蜀道难”,很多玩家戏称上路为“阴平古道”。
但没人去设法打通上路,因为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因为上路易守难攻,不集结多人很难打穿,可如果因为上路分去太多力量,会致使另外两路失衡,大概率都是得不偿失的。
但没想到的是,财经的上路竟然被离子炮单枪匹马就打通了。
张竞一时间心『乱』如麻,他都不敢想,要是第二座塔也完蛋了,那星海全队,连小兵带英雄,都能从上路直冲过来了
财经所有队员维他马首是瞻,这会一个个都慌了神,眼巴巴地等他调配。张竞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他能抄近路,咱们也能只要攻破星海上路,就能反败为胜了”
反败为胜。
不知不觉地,张竞开始使用这样的词语了,说这样的话,其实是直接承认了目前财经正处于劣势,即便还有斗志,但比起来时的势在必得,已经气弱了不知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