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她水性杨花,说她花心风流,她是妖女,是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
然而他很清楚,那并非她本意。
她看起来花心风流,不过是习惯使然。
习惯了用妖娆来保护自己内心的脆弱。
她喜欢调戏男人,眼神却冷得吓人。
其实他很清楚,她很害怕孤独,想要一个人陪伴,也渴望有一个家。
夜里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女人身上魅惑的冷香幽幽地传入鼻息间,令秦璟丞心神微乱。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调香师,懂得什么样的香味对男人的吸引力最大,所以身上的气息总是很好闻。
那是一种渗入肌肤,然后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香味,几乎与她融为一体。
上一世她总喜欢往他的被窝里钻,每次早上离开时,他的床上都会残留着这种香气。
闻多了,就上了瘾。
如今熟悉的魅香与甜蜜的记忆同时涌上来,再加上酒劲上涌,秦璟丞觉得头昏脑胀,自制力正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不能再这样躺下去,否则他控制不住会出事。
他爱她,想要得到她,这是上一辈子就已经想到心痛的事情。
以前还能克制,可是现在,辗转轮回,哪怕没有记忆的他,依旧再次爱上这个女人。
这样的感情,再想克制比以前要难上不知道多少倍。
几乎用尽全身的意志力,秦璟丞才坐了起来。
秦浼妩还没睡着,见他起身,扭过头来,“干嘛。”
“我……”
他正想说要去书房处理文件,然而看到她的模样,瞬间忘了言语。
三千墨发铺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分外的迷离与风情。
睡衣依旧不规则,一边袖子长,一边是吊带。
她侧躺着身体,长袖的那边压在床上,吊带的这边则搭在腰间。
女人皮肤很好,光滑细腻,在床头灯下如同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
酒意再次上涌,秦璟丞脑中一阵昏眩,竟然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坐起来,也忘了她此时的衣服有多逼死强迫症。
黑暗中的目光变化不定,放在被子上的手握了握,又松开。
心跳如同缓缓苏醒的猛兽,强而有力的跳动起来,怦怦怦如擂鼓。
这是他爱了两辈子的女人……
气温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男人就这样定定地坐着,眸色几经变幻,缓缓变深。
秦浼妩有些莫名,怎么回事,突然坐起来干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
难不成酒喝多了,抽风了?
这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她垂涎他美色的时候,就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然而他用样的眼神看她又是什么情况。
她可不认为这个刻板又迂腐的男人,和她是同样的想法。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很不舒服。”男人低低的说着,声音沙哑,好似嗓子被酒灼伤一般。
秦浼妩撑起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男人突然俯身将她按回床上,吓得她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