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勾唇,“其实拓宽也只会这点小人计量,他只带了五万兵马,为的就是来会会我,看看我究竟值不值得他大费周章算计。”
“那,主人要不要登城门。”
“他算个什么东西要我冒着寒冷出去和他打嘴战?”
“好,牡丹懂了。”
城门下的拓宽叫嚣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除了戒备森严的城门上有许多将士,但他们都充耳不闻,更别说那太子妃和不知道真假的夜言珩了。
他恼羞成怒,却也毫无办法,卞州城门若是这么容易攻入,就不可能成为南祁边城了。
既然要耗着,那就看她能耗到几时,拓宽勒马,夹紧马肚,在原地盘旋,继续大声道,“本将军知道你们在等援军,在跟我耗时间,不过,你们真的肯定你们的摄政王,能带兵支援吗?哈哈哈,愚蠢!”
“还有,你们的太子妃这么肯定他要来,莫不是夜以寒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楚御桦在账内神色自若,完全屏蔽拓宽诛心之论,裙下之臣,真是会用成语呢。
她肯定夜以寒不会来,因为那天晚上,她发现了异样,却没有明说,错就错在她太过了解他,他何时说话语气这么重过,无非就是遇到了更棘手的事。
这就是一个圈套,设计了他们所有人,萧璃棠,夜言珩,夜以寒,全部都入了局,而她,就是暗中的人最终目标。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会觉得她就是任人宰割的人,以为掣肘了那三个男人,她就成了废物了吗?谁给的自信?
牡丹一直在关注着楚御桦,因为她知道主人远没有表现得那么平静,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夜以寒有过纠缠,其实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话。
名声何其重要,当日在北陵,她能当场掌掴西京太子,就已经说明了,她不容任何人说这种颠倒是非的言论。
没过多久,拓宽撤了兵力,城下归于平静。
距离她们来此地已经三日了,南晟亲自找上门来,顶着夜言珩的脸,让她更加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夜言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晟,这些日子平定军心了吗?”
他点头,“有本宫在,自是万事大吉。”
呵,还演上瘾了,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粮草还能撑几日?”
他道,“七日。”
“够了。”
“我说,怎么就够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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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御桦根本不想听他说那个男人,她朱唇轻启,“四天就够了,也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
南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弟妹,你不是说相信他吗?”
她撇了南晟一眼,眸光深邃,“他现在,值得我信吗?”
牡丹和南晟二人皆呼吸一滞,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第五天的傍晚。
火光冲天,楚御桦被一阵阵救火声吵醒,她暗道不好,还未起身,牡丹就冲了进来,看着楚御桦刚醒有些呆滞的模样,急切道,“主人,西京的人潜入城门,烧了我们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