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皱眉,这个楚御桦的确是个人物,两国开战,由她决定,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楚御桦跟着那群禁卫军走了,夜言珩杏眸一片深邃,“辰逸,告诉夜以寒,阿楚被带走了。”
辰逸惊诧,出现在房内,“真的要告诉摄政王吗?”
他点头,“这个局,要大家一起,才好玩不是吗?”
“那太子妃?”
“玄甲队不是吃素的,本宫要让萧璃知道,他究竟有多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夜以寒收到了消息,楚楚被萧璃棠的人带走了,原因拙劣到了极点,刺客,他可真是会安罪名。
“陌影,盯着皇宫内一举一动,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本王,毁了他的一切,又如何。”
“是。”
尚书府。
沈行之早已失了那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岁月的打磨,让他工于心计,这双原本该画山画水的手,开始拨弄起了风云,那柄折扇,似曾相识。
“主子,计划已经开始了。”
“嗯。”
从鼻腔内发出的声音,可以想象如今的他,有多么冷静自持。
他移步到了天牢,为了走过场,楚御桦自然是被带到了刑部。
大牢内,她抱膝而坐,桃花眼中一片淡然,仿佛这里根本不是关押死犯的地牢,更像是一个安静的小地方,她连害怕都不屑。
不多时,脚踩枯草的响声在静谧的牢内突兀极了,她一动不动,连探究是谁的欲望都没有。
男人望向她,仍然不曾改变坚贞的神情,那双眼睛里,似乎有排山倒海之势,在翻腾,在压抑,在控制。
楚御桦闭眼,沙哑开口,“沈行之,这么做,不后悔吗?”
男人身体微僵,是该庆幸她就靠听,就知道是他,还是该嘲讽,她依旧聪明,心里和明镜一般,所有阴谋,在她眼里,无处遁行。
“桦儿,你以为,我做了什么呢?”
楚御桦挑眉,“我从来不知道,温润如你沈行之,也会为了沈桃夭,不遗余力报复萧璃,而我,依旧成了那个跳板,那个被利用的对象。”
沈行之如玉的脸上闪过不自然,柔和的五官,玉树临风的风姿,又有谁知道,这颗心已经溃烂到了极点。
“我也不过是吹了个风,让皇上想到此法,留住你罢了。”
她终于抬头了,魅惑到了极致的桃花眼,看着沈行之,让他呼吸都停了片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想要帮沈桃夭,偏偏把我留住,怎么?悄无声息将我杀了,就是你的目的?”
他摇头,“我想让他知道,你究竟能有多绝,这四方天下,因为有你的到来,变得热闹极了,我自是不能错过。”
楚御桦眯眼,他只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楚御桦,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奇怪。
“说,谁告诉你的!”
她沉声问道,眼里全是清绝之意,仿佛比曾经的她,还要冷然。
沈行之笑了,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更加让人移不开眼,“谁告诉我的,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们都想得到你,和你的,血、玉、盘!”
“沈行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让我陷入囹圄,真的能有报复的快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