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是一个非常傲慢的人,自信武功天下无敌,虽然喜好虚荣,但是一向以高僧大德的形象示人,每每说话,必然是客客气气,但是在这谦逊之中,却又包含了无穷的装叉。
说白了,鸠摩智就如同是都市小白文里面那些喜欢打脸的主角,故意穿着破衣服参加XX聚会,随后被人看不起,再然后被人认出这是XXX,或者展示XXX,以此来打脸,鸠摩智没有主角光环,但是智慧比这些小白强了千百倍,装逼装的比他们好的多了。
至少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鸠摩智脸上,满满都是不信任,鸠摩智微微一笑,身形略侧,左掌突然平举,右拳呼的一声直击而出,如来佛座前一口烧香的铜鼎受到拳劲,镗的一声,跳了起来,正是大金刚拳法中的一招“洛钟东应”,拳不着鼎而铜鼎发声,还不算如何艰难,这一拳明明是向前击出,铜鼎却向上跳,可见拳力之巧,实已深得“大金刚拳”的秘要。
这一招之后,鸠摩智又演示了般若掌,摩诃指两门绝学,最后,鸠摩智袍袖一拂,笑道:“这‘袈裟伏魔功’练得不精之处,还请方丈师兄指点。”一句话方罢,他身前七尺外的那口铜鼎竟如活了一般,忽然连打几个转。
鸠摩智最后所使的“袈裟伏魔功”,玄慈方丈毕生在这门武功上花的时日着实不少,以致颇误禅学进修,有时着实后悔,觉得为了一拂之纯,穷年累月的练将下去,实甚无谓,但想到自己这门袖功足可独步天下,也觉**。
此刻一见鸠摩智随意拂袖,潇洒自在,而口中谈笑,袍袖已动,竟不怕发声而泄了真气,更非自己所能,不由得百感交集。
鸠摩智存心要立威,在铜鼎落下之后,以随身袈裟攻击玄慈,玄慈无奈,只能以袈裟伏魔功还击,玄慈知道自己在这门武功上面的修为不如鸠摩智,前番和神山比斗掌力,虽然输了,但是神山用的是别处得来的武功,可鸠摩智一个外人,施展少林绝学比自己还要厉害,那可当真是太打脸了。
可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两人以袈裟对了两招,玄慈便被打的后退三步,此时玄慈心中满是悲痛,竟然忘了站住身形,鸠摩智也觉得不妙,他是来打脸立威的,不是为了伤人杀人的,若是一不小心把玄慈打成重伤,少林和尚一拥而上,他如何能敌。
眼看玄慈就要倒在地上,虚竹忍受不住,翻身跳了出来,一把接住了玄慈,这些时日,虚竹日夜修行易筋经,玄澄还劝服了玄慈,偷偷给虚竹服下的一颗大还丹,让虚竹的功力大有长进,此时竟然已经有了黑级浮屠的力量。
虽然虚竹不会别的武技,但是身强体健,一跃数丈,轻轻松松接住玄慈。
虚竹此前不过是个虚字辈小和尚,认识的人不多,唯有玄慈知晓,这小和尚是玄澄选定的继承人,此时看虚竹功力深厚,足可与鸠摩智相匹敌,少林寺今日面临存亡荣辱的大关头,不如便遣他出去抵挡一阵,纵然落败,也总是一个转机,胜于一筹莫展。
鸠摩智看玄慈落败,笑道:“以小僧之见,少林寺不妨从此散了,诸位高僧分投清凉、普渡诸处寺院托庇安身,各奔前程,岂非胜在浪得虚名的少林寺中苟且偷安?
小僧孤身来到中土,本意想见识一下少林寺的风范,且看这号称中原武林泰山北斗之地,是怎样一副庄严宏伟的气象,但听了诸位高僧的言语,看了各位高僧的举止,嘿嘿嘿,似乎还及不上僻处南疆的大理国天龙寺,唉!这可令小僧大大失望了。”
玄慈说道:“国师自称精通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高明渊博,令人佩服之至,少林派的入门粗浅功夫,自是更加不放在国师眼里了。
虚竹,本寺僧众现今以‘玄、慧、虚、空’排行,你是本派的第三代弟子,本来决无资格跟吐蕃国第一高手国师过招动手,但国师万里远来,良机难逢,你便以罗汉拳和韦陀掌的功夫,请国师指点几招。”
他将话说在头里,虚竹只不过是少林寺第三代“虚”字辈的小僧,败在鸠摩智手下,于少林寺威名并无所损,但只要侥幸勉强支持得一炷香、两炷香的时刻,自己乘势喝止双方,鸠摩智便无颜再纠缠下去了。
而以虚竹此时的功力,便是打上半个时辰,鸠摩智也未必打得赢虚竹,如此一来,少林威名自然也就保住了。
虚竹对于玄慈的话自然是不敢违背,当下凝神聚气,一股黑气从身上冒出,仿佛天地光芒都被吸了进来,三道金色的战纹出现在了面上,高声喝道:“国师,小僧资质愚鲁,于本派武功只学了一套罗汉拳,一套韦陀掌,那是本派扎根基的入门功夫,今日便以这两门功夫领教几招。”
说完,运转易筋经真气,一招“灵山礼佛”打了出去,这招“灵山礼佛”本来不过是礼敬敌手的姿式,意示佛门弟子礼让为先,决非好勇斗狠之徒,但是易筋经是佛门至高内功心法,以易筋经为根基,无论什么武功都能发挥出莫大威力。
甚至,虚竹单练罗汉拳和韦陀掌反而练对了,这两门功夫虽然是少林打基础的武功,但是却是学无止境,若是有大机缘大悟性,必然可以有极大的成就,历来佛门绝顶高手,出手之时,也不过是一拳罗汉拳。
看到虚竹这气势,鸠摩智便知道这是一个劲敌,心说少林果然藏龙卧虎,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和尚,都有如此功力,当下手段全出,各种少林绝学层出不穷。
虚竹不会别的绝学,只是以罗汉拳还击,但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罗汉拳,却让鸠摩智无计可施。
如影随形腿,破!偏花七星拳,破!大摔碑手,破!袈裟伏魔功,破!十二擒龙手,破!一拳出,万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