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一帮装聋作哑的重臣,裕仁第一次明白了,原来平日里自己和重大臣们吹嘘的万世一系祖宗庇护的铜墙铁壁不过是众人吹嘘出来的虚假的安全感而已,他不禁悲哀的说道。
“难道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竟然连支那人的飞机也对付不了吗?”
听着裕仁的话语,一众将领和重臣羞愧得几乎要将头藏到了裤裆里,这时,原本跪在地上的増野周万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陛下,支那人竟然敢在帝国的领土上丢毒气,那么我们也可以,我立刻就下令陆航部队从今天开始也对重庆进行毒气攻击,我们要把他们对帝国的造成的痛苦千百倍的还给支那人!”
“嗯,这个倒是可以!”裕仁摸了一下下巴,恨恨的道:“帝国也有毒气,也可以往他们的头上仍下去,我们至少也要杀上几十万甚至百万支那百姓,如此一来才能威慑到那些支那人,诸君,你们看呢?”
“这个……”
并没有想象中的齐声欢呼,下面一群重臣竟然有些迟疑了起来。
“嗯……怎么?有困难吗?”看到这里,裕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最后还是烟俊六站了起来回答道:“陛下,此事虽然可行,但耗费却太大了。如果想要达到支那人的效果是很难的,毕竟毒气弹也不是随便就能乱扔的,这需风向、地形以及合适的气温和环境才能有效的杀伤敌人。况且支那人现在的大型城市很少,想要达到同样的杀伤效果帝国投掷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毒气弹才行,而且还不能保证杀伤效果。”
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就感到很是蛋疼。相比起已经开始了工业化进程的日本,华夏的工业基础薄弱,大城市很少,大部分的人口都分布在广阔的农村,如果想要大规模的用毒气弹报复华夏人,那就得一寸寸的炸过去,这得多蛋疼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啊,恐怕还没把华夏人炸完日本政府就要破产了。况且华夏人口可是日本的六七倍,一旦开了相互毒气攻击的模式,吃亏的肯定是日本,华夏人即便是用二比一的比例来换日本的伤亡,日本政府也受不了啊,人都死光了还玩个屁啊。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裕仁不耐烦的将手中的报告仍在了地上喝道:“如今那个支那人已经说了,除非我们把谷寿夫交出去,否则他就不会停止对帝国本土的轰炸,要是真把谷寿夫交出去,帝国干脆承认战败好了!”
“陛下……”
就在裕仁大发雷霆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裕仁的侍从官阿南唯几匆匆走了进来对裕仁大声道:“陛下,不好了……福冈……福冈又遭到了支那人的毒气攻击了!”
“纳尼……”
“八嘎!”
随着下面响起了一阵喝骂声,裕仁猛的站了起来,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脸色顷刻间变得铁青,随后又变得通红,整个人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倒,幸亏一旁的两名宫女赶紧抢先向前一步扶住了他,这才保住了天皇的面子。
裕仁颤巍巍的指向了阿南唯几道:“你……你再说一遍……”
“陛下,福冈……一个小时前,福冈又遭到支那人的毒气攻击了,现在死伤惨重!”
“陛下……陛下……”
随着裕仁被气得几乎晕厥,御前会议室里一片混乱……
福冈又被毒气攻击的消息立刻又传遍了整个世界,据统计,这一次福冈又死亡了十六万人,直接把正在开会的裕仁天皇气得住进了医院。
消息传出,世界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刚被各国政府指责抗议的苏晋只是隔了一天就又开始跟日本人干上了,虽然之前苏晋威胁着要再次进行毒气攻击,但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在日本政府看来受到了世界各国压力的苏晋不过是强自叫嚣而已,谁知这厮的胆子大得没谱了,竟然真的敢顶风作案。原本苏晋的外号里就有一个毒气将军的绰号,现在这个绰号终于是传遍世界了。
和乱成了一团的日本御前会议不同,重庆的蒋家官邸里的气氛却是诡异异常,蒋委员长召集了手下十多名要员齐齐坐在会议室里,一干政府要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的。
蒋委员长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桌面上放着一叠刚送到的报纸,而他的手中则拿着一摞两指厚的电文,脸上的神情则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谁也看不出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到蒋委员长这么久都不说话,在座的众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又过了好一会,蒋委员长才长叹了一声:“诸位,这两天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苏三思又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不仅弄得日本人要和咱们不死不休,就连美国政府和西方各国都纷纷抗议,现在日本人更是威胁着让我们把苏晋交出去,否则就会对我们进行报复,大家说应该怎么办吧?”
“这个苏晋太不像话了,委员长,职部以为象这种不顾大局滥杀无辜的人应该加以严惩,咱们要立即将其召回重庆,然后将其关押,再送交军事法庭审判,如此才可平民愤!”委员长的话音刚落,跟苏晋天生八字不合的何应钦立即就开始落井下石了,不过有骂的自然就有赞的。
一个阴阴的声音响了起来:“何部长,不知您所说的平民愤,平的是谁的民愤啊?如果是平的是咱们华夏的民愤,我还真不知道哪里的百姓这么痛恨苏三思,以至于要把他交给军事法庭进行审判,如果是日本人的民愤的话我倒要问问了,您何部长当的是国民政府的官呐还是日本人的官呢?”
“你……”
何应钦怒了,瞪着旁边这个人大声道:“白建生,我说的是事实,现在美国政府和西方各国纷纷对我们提出了抗议,并呼吁我们停止对日本平民的屠杀行为,可你却为一个屠夫开脱,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
“开脱?”说话的是却是时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的白崇禧,只见他冷笑道:“我为什么不为他开脱,至少苏三思做出了咱们相做而又没能做成的事,我倒觉得他做得没有什么错。”
“你……”何应钦不禁气结,他刚想说话,却被蒋委员长给制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