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夭忽然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道:“你可能需要吃药。”
很明显,古人并不懂她的现代梗。
五皇子摆了摆手:“最近是得了风寒,不过昨儿太医看过了,已经大好,无需吃药了。”
简夭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又陷入了沉默。
五皇子还轻轻道了句谢:“劳简太子关心了。”
简夭面色逐渐复杂:“没有,不要胡说。”
五皇子被她严肃地语气弄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娃娃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谈这个,简太子,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简夭果断地回答:“根本不用考虑。”
她是不会答应的。
五皇子却误解了她的意思,笑着点头:“我想也是,这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应该不会拒绝。”
说着,他压低声音,轻轻道:
“我手里有几封通敌叛国的信件,只要下次你去夏宸宫里时,把信件藏到他卧室,这事就成了。”
就在五皇子说得正欢的时候,后面伸出了一只手,把他坐着的椅子一抽。
五皇子瞬间摔到了地上。
某个部位的疼痛让他皱起眉,他抬头正准备呵斥,却发现抽他椅子的是夏宸。
于是,他立马把喉中的话吞了回去。
整个宗室就他看得最明白,别人都以为父皇不看重夏宸,动辄责骂,对其他皇子倒是和颜悦色,不说重话。
殊不知,责骂是恨铁不成钢,和颜悦色却是本就不抱期望。
父皇真正看重的,也就独独一人……
若是他这会和夏宸发生龌龊,父皇偏心的,可不会是他。
于是,五皇子忍住气,轻轻道:“七皇弟这是干什么?”
夏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五皇子,漫不经心道:“和五皇兄开个玩笑。”
五皇子:“……”
下一秒,夏宸转头搬着椅子坐在简夭旁边,轻轻问:“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
闻言,五皇子立马给简夭使了个眼色——大意就是让她守口如瓶。
简夭托着腮,诚实地开口:
“在谈怎么把通敌卖国的信件藏到你的卧室。”
她的声音淡淡,很轻,听在五皇子耳中却如同雷击。
“……”
他僵硬地转头看着夏宸,只见夏宸正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眯眼看着他,还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五皇子正想摆手讲没有这回事,是简太子污蔑他。
下一秒,就见简夭拉住了夏宸的手,继续道:
“他书房,进门左边墙上有一幅画,揭开就能发现一条线,拉一下,就会出现暗格,信就藏在里面。”
五皇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怎么知道的……
自己明明没和他说过?
包子默默切断与简夭的联系,白嫩的脸微微皱了皱,软糯糯地道:“做好事不能留名,难过哦。”
某倒霉透顶的五皇子在被幽禁的那一刻,还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暗格明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也没邀请简太子去过五皇子府,更别提带他进书房。
他是怎么知道他书房里有画,有暗格的?
想了很久,五皇子莫名觉得心里发毛,往后的日子,他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时时刻刻盯着他,以至于睡了睡不着,吃也吃不好,没过多久,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