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蔡琰,饱满的唇瓣颤抖两下,呐呐道:“夫君,他,他说会把我父亲接来......”
公元一九六年,十一月初,刘丰亲率大军十万,出邺城,进幽州,命辛评为军师,朱灵为先锋,直扑辽东边境。
年关将近,天下倒是比平日里安宁不少,而往日间一向没什么动静的刘丰,竟是出兵攻打辽东,一时天下为之大哗,纷纷议论他的目的。然而当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时,许昌曹操在刘丰出兵三天后,亲率大军十五万开始进攻淮南袁术。
顿时本来寂静下来的大汉天空,又热闹了起来。
一个月后。
刘丰在幽州一座小城的府邸听取斥候的报告。斥候说完,刘丰挥手让他退下,眉头紧紧皱着,来之前他就已经派人开道了,没想到这么多天走下来,路程之艰难,还是大大超过他的预料,照这样下去一月二十八号,过年之前肯定是回不了邺城的了。
这恐怕是自己第一次不能陪众女过年了。刘丰摇摇头,赶紧让人把辛评、鲜于辅、田豫、朱灵等一班文武叫进来。
众人到齐后,刘丰拿着手里的加急公文,让典韦递给他们看。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辛评作为军师,看了后,思考一番,躬身道:“主公,卑职认为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小部分前去支援麴将军,大部队仍旧火速前进,趁麴将军打下高干之前,咱们最好先能攻克辽隧,防守等侯,然后汇合大军,一鼓作气攻下襄平。不出意外的话,两月公孙康必亡。”
刘丰浓眉紧锁,不解道:“高干打了这么长时间,岂是说打就能打的下来?要是麴义在我们攻克辽隧后,还是久未打下壶关,我们也不能前进,岂不是又要拖延很长时间。”
辛评抚须笑道:“主公不必担心,卑职料定麴将军在主公来后,必定不出旬日破城。”
“何解?”
刘丰心里真有点想把辛评扔出去的打算,他急得要死,他还在那里穷酸,当真不愧是饱读诗书。
辛评此次担任军师,心情大好之下,一时不注意,装了个逼,见到刘丰不满的神色,立即知道自己装过火了,赶忙讪讪道:“壶关被围三月有余,城里估计早就粮草枯竭了,麴将军是打了这么久,心里或多或少有点疲心,认为一时半会打不下来,荀军师其实早就制定好了计策,只是适逢暴雪,才耽误了下来,现在主公来了,只需遣一猛将前往即可。”
听他一口气说完,刘丰点点头,又问道:“那得派多少兵马去合适?多了可不能。”
“无需多少,三两千即可,麴将军不差兵马。”
这个刘丰倒是赞同,想了想,他手下的猛将不少,不过大都没有带来,眼角的余光看到亲卫统领典韦和韩猛,他略一思考,便道:“典韦,你速领两千兵马,前去支援麴义。这壶关要是能攻下来,我给你记上一功。”
“好嘞。”
典韦大吼一声,转身就走,刘丰一看他事情都没有搞明白,有点不放心,对着鲜于辅道:“鲜于将军,你和典韦一起去,务必让他不要莽撞。”
“属下领命。”鲜于辅听后赶忙追了出去。
刘丰出了房门,看着已经有些黑暗下来的天色,牙齿一咬,狠声道:“朱灵,命令大军开拔。”
众人都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照着吩咐去做了。
刘丰骑着战马在一辆马车旁,不紧不慢的行进着,看到一边的韩猛有些脸色阴沉,不由笑道:“韩猛,你是不是在怪我没让你去壶关?”
韩猛脸色一红,忙道:“末将不敢。”
“呵呵”,刘丰摇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可知道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是准备派你去的。”看着韩猛古怪的脸色,他接着道:“但是后来我想到你毕竟曾经是袁氏旧部,而高干又奸诈无比,你性子急,因此才没有派你去的。”
“主公,我……”韩猛又急又愧,红着脸色嗫嚅两句,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对自己的性子还是了解的,如果刘丰要说他还和袁氏怎么怎么,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拍着胸部反驳,但是现在刘丰这般说,他脑子再糊涂,也能想到刘丰是在为自己着想。
刘丰笑了一声,安慰道:“韩猛你且尽管放心,在我身边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不急在这一时。天下尚未安定,你现在我身边磨磨性子,戒骄戒躁,多学点兵法,等时候到了,我让你独挡一面如何?”
韩猛心中激动,忙就想下马拜谢,刚一想动,就想到了刘丰要他磨磨性子,忙肃然脸色,沉声道:“末将谨遵教诲。”
刘丰哈哈大笑,他发现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真的是“可爱”的紧,心里想些什么,就会做出什么举动,从不会隐藏什么……
刘丰率领大军经过十几天的急行军,很快就到了辽隧,这时辽东实权掌握者公孙康派遣其弟公孙恭率领十万大军,支援守卫辽隧。加上辽隧本身的兵马,一时竟有接近十五万多人。
这让公孙恭胆子也肥了起来,尤其是在知道刘丰不足十万大军后,直接派大将杨祚到前线应战,杨祚骄狂成性,见刘丰随军大将只有朱灵一人有点名气,径直上前叫嚣,本想立立威风,谁知道却看见一个方脸大汉,骑着一匹快马,就向他奔来。
“汝是……”
杨祚本想装逼说自己手下不死无名之将,哪知道他话还没说两字,韩猛快马就如雷霆般迅猛的奔到他的面前,一刀劈下,大吼道:“我是你大爷韩猛...”
杨祚也算是公孙康手下一员猛将了,可没有想到自己就这般窝囊的死掉了,临死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嘴唇嗫嚅着:“韩...猛....”
杨祚一死,他的部下顿作鸟散,刘丰趁势挥军掩杀,大败公孙恭军,杀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