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当机会来到眼前,他不自禁的又开始迟疑起来,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住那般无所适从。
刘丰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怎么,没有信心么?”
郝昭虽然年纪不大,但所经磨励颇多,早年的遭遇,让他早熟且稳重,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沉声道:“大人,我从未领过兵马,又无威信,不敢妄言。”
刘丰收起笑意,郑重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授予你全部权利,包括我这两天都归你调遣,有谁不服管教的,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你看可行?”
郝昭心中激动,脸色涨红,他突然跪下,大声道:“郝昭领命,三天之内,一定不让敌军进我焱县半步。”
“好,”刘丰大声喝到,差人把负责城池防御的主要将领都请了过来,当场宣布郝昭为偏将,全权负责焱县的防守,有胆敢违命者,杀无赦。
刘丰脸色肃然,把随身携带的匕首赐给郝昭。
郝昭郑重接过,随即当着刘丰的面,开始颁布一道道命令,刘丰在一边认真听着,看着,见郝昭自接过命令起,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禁感叹,有的人生来就是当大将的命。而大部分人,所缺的不过是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罢了。
刘丰在城墙上待到很晚,陈宫也没有再次进攻。最后在糜竺的再三劝说下,他才下了城池略作休息,而这个时候,城墙上的大部分守军都被撤了下来,整个南城上只剩下不到两千多人的守军。
刘丰对此默不作声,他既然把权利交给郝昭,自然就会相信他。而根据刚才他的一番调兵遣将,守城明显比自己强的多了。
次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刘丰就被轰隆隆的战鼓声吵醒了,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他走出城洞,快步上了城池,放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敌军,大喊着向前冲锋,而己方这边,却都是全神贯注,集中精力的看着城下,不发一丝声响。
城下站在大军中央的陈宫,看着前方城池上的防守,眉头紧琐,喃喃低语道:“这防守阵势,看似人数少了,却更能发挥作用,和昨日相比,似乎不是出自同一人,难道守将换了?”
他还在犹疑间,他的攻城大军就已经靠近了城池下面,此时异变顿起,先前一直不闻不问的守军,忽然万箭齐发,对着城下一阵箭雨射去,由于前方自己的军队已经和刘丰军队同处于一个射程,且已经有人在攀爬云梯了,事出突然,陈宫也没有掩护大军攻城。
刘丰大军又是居高临下,此番箭雨之下,陈宫一方倒是死伤不少,更要命的是对面居然发射的是火箭,这让他本就准备不多的云梯,又损耗了不少。
陈宫大军大清早几番急攻,都没有取得成效,而且还是在守军减大半的情况下,这让刘丰一方士气大震,信心空前高涨。
陈宫眯着眼睛,看着第七次己方攻城军败回,面上无半分表情,他挥了挥手,开口道:“子远,你带着陷阵营冲上去。务必一鼓作气拿下此城。”
“是,军师!”张辽脸色肃然,这是他第一次率领陷阵营作战。陈宫把稳重的高顺留下来,就是为了防止性急的吕布上曹操的当,但是要想攻下焱县,又不得不带陷阵营,因此老辣的陈宫让张辽带领陷阵营,负责攻城。
陈宫做事素来不计后果,却又能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昨日他直接率军攻城,就是为了一鼓作气拿下焱县,后来眼见事不可为,又转变策略,于今日清晨让人率领大军佯攻几番,
最后再让张辽率领“陷阵营”攻城。
张辽一声令下,所有“陷阵营”的官兵随他随他向着焱县城池扑去,最前面是扛者云梯给他们开道的普通士兵。刘丰站在城墙上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的进攻,都被郝昭化解,正满心欢喜间,又见敌人攻了上来。
所不同的是,这次进攻的敌人似乎更为齐整,精良,甚至后面还跟着一员大将。
他心中隐隐有所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随着最前面的敌人靠近,城上万箭齐发之时,后面的敌人猛地扑上,举起护盾,挡下了一波波的飞箭,后方陈宫也是密集箭雨,掩护他们攻城。
等云梯靠在城上,刘丰这边看着敌军攀城,正准备抛巨木、石头等物,城下却又是一阵箭雨射来,力道之猛,箭术之准,顿时让守城军队,纷纷中招,惨叫不已,一时大部分的抛投物,居然都被轻而易举的化解掉。
刘丰正看的恼火,郝昭就跑到他身边,喘着粗气道:“大人,这可能是吕布手下最精锐的部队陷阵营,还请大人下城池去避避。”
刘丰恼怒,瞪着他道:“我武功不比你差,有什么好躲避的?该怎么做,你快点想办法。”
郝昭看了他一眼,面露为难,最后决然道:“大人,我要火烧城池。”
刘丰目瞪口呆。
城下的陈宫很快就见到了他毕身难忘的一幕,只见城上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军队都向着两边撤去,中间一大段,留下了长长的无人防守的真空地带,他心中又惑又惊,以为是敌人要放弃防守。
然而等他看见等己方军队大部分都爬上了城池,向着两边攻去时,只见“轰”的一声,平地起了滔天的大火,顿时把他的军队围在了中央。
陈宫愕然无语。
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撤退,再这样下去,等到火势蔓延到了最中间,那“陷阵营”也就全完了。
陷阵营最终在强攻两边,损失几十人后,安全的撤退了下去,郝昭立马命人灭火,刘丰愣愣的看着被烧黄泛黑的城墙,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郝昭来到他身边,见他默然无语,脸色严肃,有些艰难道:“大人,陷阵营乃最精锐的攻城部队,不如此做的话,恐怕我们实难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