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做出来看看好不好用。”
“相公,这犁只能用木头做吗?一时半会没找到这样弯的木头那不是做不成?我们直接去铁匠铺让人给我们按这样子打出来怎么样?”
前世他们家的犁就是用铁这样一体做出来的,除了一块木的插销都是铁的,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用那把犁,这么多年都没坏。
“用铁打啊?”陈添金有点犹豫,“我怕太重了不好使。”
“相公,不是我说你,你真真是傻,你看看我都把你们现在用的犁少画了那么多条条框框,就算是用铁又能重到哪里去?再说了,这犁重了它的铲子也是沉到地里,这样还不是更省了你压犁的劲?”
陈添金听得眼前一亮,别说,媳妇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媳妇你真是太聪明了,就看了一回他们犁地便能想出这些,我伺弄了那么多年田地都没想到,”他现在都迫不及待想把纸上的犁做出来去试上一试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媳妇是谁。”
姐可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的!
陈添金看着她傲娇的模样真是满心欢喜,当下连午饭都忘了,直接说,“我现在就去找铁匠。”
赵宝珠正在得意呢,突然见到人拿着图转身就往门外去,吓了她一跳,手一伸赶紧把人拽住,“你去哪呀?!马上就吃饭了。”
陈添金脚步一停,拍了下自己的头,“一时着急都把饭给忘了,那行,我吃完饭就去找铁匠。”
“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这图画得......嗯......不怎么清楚,我去跟铁匠说一下。”
“好,那我们先吃饭吧。”
虎山村就有一户专给附近村民打农具的铁匠,陈添金吃过饭便带着赵宝珠出门去寻人了。
牛铁子的媳妇见陈添金大中午地带着他媳妇上门很是奇怪,听说这几天他们家买下了河对面的大荒地正在请人开荒,给的钱还挺多,要不是快到农忙时节比较多人来打农具,她还真想让自家男人去挣两钱呢,没成想今天这两人还来自己家了。
“添金今天怎么有空来婶子这里啊,荒地都拾掇好了吗?”
“我过来找铁子叔打张犁,铁子叔在家吗?”
“在的,在的,当家的在里屋打铁呢。”
“诶好,婶子,这是我媳妇,媳妇,这是铁子叔家的妇子,你叫她婶子就行。”
“这就是你媳妇呀,跟他们说的一样真真是个标致人,婶子还第一次见长这么好看的妇子。”
“婶子谬赞,我平日少在村里走动,还第一次见婶子,婶子家里收拾地真整齐。”
“呵呵,你这个妇子还真会说话,当家的在里面你们进去找他吧。”
“好嘞,回头没事让我媳妇多来婶子这里转转。”
陈添金带着赵宝珠熟门熟路地往牛铁子打铁的屋子走去。一绕过前面的屋进到隔壁的院子,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便不绝于耳,温度也比之前高了些,赵宝珠有点不适应,皱了皱眉。
“打铁的地方都这样,不然媳妇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把铁子叔叫出来?”
“不用了,人家在忙活呢,我们直接进去说清楚比较好。”
“那媳妇你忍一下,里面比较热。”
“没事,走吧。”
跟着陈添金穿过放物件的大厅打开里面屋子的门,热浪一下涌出来,赵宝珠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陈添金朝里看了一眼,又把门掩上,转头对她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叫他出来。”
赵宝珠看了看他,点头。
“铁子叔,我找你打点东西,”陈添金重新推开门,走进去便大声喊在炉子旁光着膀子敲敲打打的男人。
牛铁子没什么反应继续手上的活。
陈添金走过去,更大声地喊了声,“铁子叔。”
牛铁子这才把头转过来,见是陈添金喊,挥了挥手上的锤子让他等一下,然后转回去再敲打了一会才把手中的铁块放回火炉里,放下手里的锤子转身问他什么事。
“铁子叔,忙着呢,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打一张犁?”
“打犁?我是听说你小子最近不但娶了媳妇,还买了牛和河对面的荒地,有了牛是该整张犁了,外头有犁铲,我给你拿去。”
牛铁子说着便要往外面去,乡下人的农具就那么几样,像犁铲这类常用的他都会打上一些放着,有人来买直接就可以带走。
“不是叔,我不是要犁铲,我媳妇画了张犁,想着全部用铁打出来。我也不怎么明白,她人还在外头等着,让她跟你说一下,”我媳妇还在外面,怎么能让你光着膀子出去。
“啊,侄媳妇在外面呢,那等我披上件衣服。不是说你娶的媳妇是镇上的大小姐吗?还懂耕地?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犁要全部用铁打出来的。”
牛铁子顺手拿过挂在一边的衣服披上,一脸怀疑地看着陈添金。一个镇上的大小姐懂什么耕地,还画了张犁,她知道犁长什么样吗?这孩子也是,还跟着她胡闹。
陈添金见牛铁子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不自在地笑道,“叔,你出去她跟你说你就知道了,我觉得我媳妇画得挺好的。”
他已经完全忘了他自己当时看到那图时的一脸纠结了......你真的确定画得挺好吗?
“行,我们出去看看,要是能打叔就给你打,要是不行你们还是买张犁铲回去找木匠给你做把犁吧。”
“诶,好,叔,那我们现在出去看看。”
陈添金推开门,率先走出了工作坊,“媳妇,这就是铁子叔,你跟他说说那犁怎么打。”
赵宝珠正在厅里转悠,别说这小小一个铁匠铺,东西还挺全,小到镰刀,菜刀,打到铁锅,斧头,什么都有,听到陈添金叫赶紧转过身来,便看到了他身后一个非常符合铁匠形象的男人,腰粗膀圆,黑到发亮。
“这就是侄媳妇啊,添金说你要打张犁,来跟我说说你要什么样子的,我看看能不能打出来。”
赵宝珠拿出那张“简笔”画,冲眼前的汉子笑道,“铁子叔。今天在荒地上看他们在用犁翻地,我就随便画了画,看叔能不能打出来,画得不好叔别笑。”
牛铁子接过图看了两眼,然后说,“来,我们到外面说,这里太热了,到外面让你婶子倒杯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就这么几条鬼画的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