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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门外的人听到里面忽然就想起枪声,都纷纷掏出武器,往工厂里面冲,紧接而来的爆炸冲击波,将两扇铁门都给震倒了一面,也使得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险些被门给压着,虽然反应得及时,避到一边,却是仍旧被强烈的冲击波给直接掀翻在地。

卡车正撞碎一面墙壁后,往工厂后方同供应商集合,供应商在两名手下的护卫下,快速往停在门口的一辆汽车上跑。有人看到他一出来,就立马打开门。

供应商弓背刚钻了半个头进去,哐当一声,车门关上,直接卡在他腰间,那一撞力量极大,供应商腰骨都相应发出碎裂的声音。

其他人被这个变故一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都举起手中武器,对准忽然冒出来的两人。

有人正要扣动扳机,态势一转,原本卡在车门间的供应商,让厍钧给拽着衣服后领,一把给提了起来。

他另一手掐着供应商的脖子,指骨略微往里收,供应商立马呼吸不畅,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

“……放了我们老板。”

“你要是敢动他,今天没想活着走出这里。”

“快放手。”

供应商的手下们你一言我一句,好似看不清眼下什么形式,竟然还在威胁厍钧。

厍钧面上冷漠如初,这些人算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和先前有点变化,深邃的眼瞳里有海啸在慢慢聚集。许从一长身立在一边,刚才的咳嗽让他这会脸还泛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有两三把枪、黑漆漆的枪口这会正笔直对着他。然而意外的,这些枪口带给他的危险系数,没有旁边这人多。

许从一只脖子小弧度的移动,他转视厍钧,男人抓了对方的老大,然后?然后他想做什么。

在他思量厍钧接下来会做什么时,男人视线陡然一转,和他对上,许从一微怔。男人没言语,但神『色』间流『露』出来的意思是让他过去。

许从一去看在场的其余人,他们的目光顺着厍钧的,都移到了他身上。

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许从一缓步走过去。

待他一靠近,厍钧就低沉着音道:“让他把刚才收到的尾款都达到这个账户上xxxx。”厍钧跟着报了一串数字。

他是对着许从一说的,桎梏着的供货商当然也听到了,立马就垂死挣扎起来,动作弧度很大。

厍钧抓住供货商一条胳膊,眉头都没眨一下,咔嚓一声,给残忍的拧断了。

供货商发出一道惨叫,额头涔涔冷汗。

许从一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发直。一些人握着枪,手指扣着扳机,随时准备『射』击。

厍钧全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双目瞧着许从一。

“你要他的……钱?”许从一喉咙干涩发痒,又有点想咳嗽了。从那一天遇见第一个哨兵开始,到后面碰上厍钧,他的生活就几乎可以说是瞬息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的平和安宁成了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他想逃离这种困境,然而又无比清楚,他没有任何的后路可言。却总是想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好打破当下的这个僵局。

厍钧见许从一似对他的做法相当困顿,解释了一句:“他想财货两全,我就让他一样都得不到。”

说起来他是受崔余所顾,来接这批货物,但过程里发生什么,他要怎么行事,则完全是他个人的事。没有人可以掌控到他,塔里不能,崔余也别想。之前崔余让他做了实验室那里的那名向导,他直接买一送三。怎么会不知道崔余暗里打的什么算盘,想让他彻底和‘塔’那边决裂,到他那边做事。顺水推舟的事谁不会做,只是这最后,到底谁在算计谁,谁是最终的最大利益获胜方,就各凭本事了。

供货商还残存着几口气,喘着粗气道:“你别想,就算你杀了我,钱我也不会让他们打给你,做梦,你……休想……”

“犹豫什么?害怕这人失去价值后,我会杀了他?”许从一迟迟不见动作,厍钧扬声问道。

许从一对于厍钧这种似人命为儿戏的做法,表示出绝对的抵触。

“你让他做成我说的事,我可以考虑给他留个全尸。”厍钧停顿了几秒后,接着道。

许从一抬眸看着厍钧,犹如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

他心里知道,厍钧言出必行,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他甚至或许是享受着肆意玩弄他人。

他看这供应商出气多,进气少,很难说得清楚,他和他,到底谁更可怜。

拖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只能按着厍钧说的办。

将精神触丝释放出来,快速钻进到男人脑袋中,控制他的精神力,以为男人这会濒临死亡边境,精神力比正常时,要脆弱两分,许从一往前走了两步,重复厍钧刚才的话。

“把收到的尾款转到账户xxx上。”

男人瞳孔缩小,这个指令和他的意识发生强烈冲突,男人脑袋开始剧烈晃动,脸部肌肉出现扭曲变形。

许从一再次说了一遍,这一遍声音加重,语速更是放得很慢。

男人的意识在可怜地负隅顽抗,但最终结果,还是没能敌过一名s级向导的精神力暗示。

他快速闪烁不定的眼珠子安定下来,厍钧掐着他脖子的手,缓了一点,男人把电话拿出来,拨了个号出去。

男人的手下们试图阻止,但男人面『色』和神情都变得尤为古怪。到这个时候,这些人总算清楚了,面前的两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在极端的时间里,就控制一个人的意识,以他们所了解到的,只有一种人可以办到。

众人心里敲了锣鼓,心脏更是扑通扑通随时都要跳到嗓子眼。

男人挂断电话,整个人呈现提线木偶似的神态。

厍钧扣着人脖子,让面前拿枪指着他的众人,把枪给扔地上,并转身往后面跑,不这样照做,他马上就扭断他们老板的脖子。

已经知晓厍钧手段的残忍的,没人再去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快速扔掉了各自武器,掉过头,就往远处狂跑。

丢垃圾一般,把手里奄奄一息、去了半条命的人给丢到地上,厍钧拿手机出来,看了一下,接收到一条钱款到账的短信。事情到这里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就是几天后的事了。

厍钧走向许从一,后者面上显而易见的拒意,厍钧哪里会在意许从一怎么想,走到人面前,把人抱离了地面。像个女人一样,一天之中两次被菢起来,许从一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当下的心情。

厍钧抱着一个上百斤的成年人,却是和抱一团棉花般,丝毫不见神『色』变化,大踏步往卡车方位走。

卡车司机也在奔跑中,车钥匙『插』在车上,厍钧离地一跃,稳稳落在卡车上,把人放下来,让许从一做副驾驶位,他则坐上驾驶位,随后载着一车军火往来时的路上走。

同行崔余的人基本都有受点伤,但还至于缺胳膊短腿,有一个拿着电话,向崔余报告发生意外状况,崔余坐在轮椅上,有一会没说话。那边语气急迫,等着崔余下命令,崔余望着天空上被一团灰沉沉的乌云遮掩住的太阳,让他们就在那里等着。

至于等什么,崔余没说。他只是静静看着,没多会,一分钟时间不到,刮来一阵烈风,这阵裂缝似乎很强烈,将厚重的乌云给一并吹散开。阴沉沉的天空乍亮,整个世界都变得光明起来。

又是几分钟过去,他搁在一边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传来惊异的声音。

他知道十有**会是这个结果,但在没听到确切信息时,其实自己没有面上表现的那样镇定,他甚至在怀疑,自己将这么重要——可以说起决定『性』作用的事,交到一个其实并没彼此交付的人手里,也许会直接导致全盘皆输。

好在他的眼光是对的,没有看错人。

他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收获。他已然从一名战士,变为了一名合格甚至是优秀的商人。

卡车走了一半原路,之后改道,没有往崔余的山顶别墅开,一路往东行,四十多分钟后停靠在一家大型商场后面。这家商场是崔余名下的,保安那边得到通知会有一辆卡车过来,果不其然,一辆巨大卡车在车辆中穿行,朝着这边直直前行。

车杆缓慢升起来,卡车减速往里行,一直开到最里面的位置,那里一个放置了障碍物的空位,保安小跑着追上,手脚利落地拿走那个红『色』障碍物。

车门打来,从两边各下来一人。

其中一人墨『色』头发垂到腰间,用一根皮绳简单捆着,惊鸿一瞥,保安直接给看呆了。

等人走远了,外面有车进来停靠,车喇叭声响起来,保安才惊醒过来。视线追寻过去,却是没再看到刚才从车上下来的人。而立刻的,从商场一道暗门出来一群穿着深『色』衣服的人,这些人目标就是卡车。

有两人绕到后面,打开门,攀爬上去。其他人站在底下,跟着他们开始卸载车辆里的货物。朝着商场里面的地下室里搬。

这么一来二去,时间差不多到中午,许从一精神恹恹的,走路人都似乎有点摇晃,但这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人川流不息,好在厍钧没再像之前,把他给抱着走了。

商场斜对面正好有家酒店,忙碌了一上午,也是时候吃个午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把人折腾了好一会,厍钧倒是看着清楚,许从一走路时,速度明显得不快。

在过马路时,厍钧一把将许从一拉到身前,半扶半搂着走向对面。

两人个子都相对较高,尤其是厍钧,一米九几的个子,身长腿长,本来这些就足够让一些人注目了,加之他鸦『色』的长发,还有那张俊美的随时都能到t台上走一场的俊美脸庞,可以说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人的目光。一些人都走过去了,被美『色』所『惑』,转身快跑着追上长腿疾走的厍钧。

旁边偶尔有闪光灯亮起,厍钧倒是面孔冷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被他半搂着的许从一却是瞬间就全身不自在起来。

尤其一些人眼睛跟x光线一样,将他从头扫到脚,好像随时要冲过来的架势,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厍钧来,这算是首次和厍钧出现在这样人多的场所,即便对厍钧的外貌有所认知,但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就完全出乎许从一的意料了。好似这些人几辈子没见过帅气的人,忽冒出来一个,跟围观国宝似的。

许从一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脚下步伐迈得更快,但忽然的,他身体就往下坠,险些摔倒在地。腰间的手猛地一紧,将他给及时扶住。

他苍白的脸颊迅速漫上一抹『潮』红,羞耻地想立马在地上刨个坑,然后将自己给埋进去。走个平路还能崴到脚,他也真是棒棒的。

因着这个小意外,两家间的距离缩短至零,隔着彼此单薄的衣布,能够清晰感知到男人温热的体温。许从一敛下眼皮,将所有情绪都藏至心里。

过了街,人群四散开,厍钧的手臂还揽着许从一,不见撤开的趋势,许从一右脚腕微微扭痛,紧抿着唇,忍着这点痛。

往上方的台阶上走,走了一小段距离,走到一家酒店前。

厍钧在进门前适时松开手,许从一于是站在门外,没有立刻进去。男人大长腿几步都到前天,办理入住手续。

目光很随意的四处晃着,正对面就是占地辽阔的大型商场,当时一个面,就有三个出口。没什么特别的景物,许从一准备收回视线,余光里一张熟悉的面孔滑过,许从一心中一紧,眼睛忙追过去看。

在商场二楼上,一家自助烧烤店,看到了对方。

厍言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提包放在手臂边的空椅子上,在瞧见楼下斜对面的青年时,她直接以为自己眼花来着,但是用力眨了下眼再次睁开,青年还是站立在那里,她还是不大相信,然后掐了把自己手背,一道刺痛传来,痛感清晰异常。那是她的男友,昨天给她电话,说要出差一周的男友。

他骗了她,他根本没有出差,而是仍旧在这座城市里,仍旧在她身边,却因为某个原因,说谎欺骗她。

什么原因?

厍言打开提包,从里面拿出手机,视线直直盯着对面的人,拨号过去,没有拨通,机械的金属提示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电话还贴在耳朵边,没有拿下来,同行的去拿菜的朋友这会端了一摞盘子过来,几乎将脸都遮了大半,倒是没立刻注意到厍言当下的异常,将盘子小心翼翼放桌上,喘了一口气。

把堆砌的高高的盘子往下拿,一些放到厍言那边,这是才分心注意到厍言,看她没有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玻璃窗外某个地方,顺着厍言视线望过去,那里就站了一个相貌不出众的青年,青年眼睛看着她们这里,显而易见的,厍言和青年认识。

“哎,言言,那是谁啊?”朋友随口问道。

她这一声,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厍言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手机都差点滑出掌心,她放下手臂,刚开口说了句“他是我……”男友的男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原本就扩大的瞳孔这会又放大了一分。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她的男友,还有——她的表哥厍钧,他们俩出现在一起。高大俊美的长发男人从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走出来,走到许从一身后,一手搭上许从一肩膀,将他身体给掰了回去。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动作,没有哪里特别。

但没有缘由的,厍言就是觉得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她快速低头,在通话记录里往回翻,翻出厍钧的电话,里面回拨过去。那边响铃了两三声,厍言双目凝视着她表哥,见厍钧手往兜里移,跟着就拿出手机,接通了她的电话。

“表哥……”厍言觉得嗓子有点发痛,她咽了口口水,润了下嗓子。

“厍言?”厍钧挺意外厍言会给她打电话。

厍言捏着电话,皙白修长的指骨微微泛白,她张了张嘴,有那么几秒钟,找回自己的声音。

“表哥你吃饭了吗?”她努力装作很平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慌『乱』。

厍钧听觉比常人敏感数倍,早在厍言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发现一旦异样。

这点异样,配上许从一忽然的愣神,厍钧猜测到一点可能的事实。他开始在周围搜寻厍言的身影,视线游弋地超级快,几乎两三秒时间,就找到了正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厍言。

“还没吃。”那次见面过后,两个人就在电话里聊过天,这里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二次见面,厍钧心里有了个想法,总得『逼』一些人看清事实的真相。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不介意做这个强取豪夺的坏人,毕竟,他本来就不是良者。

厍言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出口的却是一句:“我和朋友在吃自助餐,表哥要不要来一起?你和从一一块的,对吧。我打他电话关机,你让他也过来吧。”厍言唇角弯弯,笑容烂漫纯洁。

“他身体不太舒服,不适合吃太刺激『性』的食物,今天不行,换下次。”

二人隔着一条街道,忽看着通话。许从一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厍钧这里,就怕他说出任何可怕的话来。好在厍钧没有真的那样做。听到厍钧回绝了厍言的相邀,许从一想夺过电话,告诉厍言,他马上过去。

只是手臂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两只脚也犹如扎根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动。许从一仰头去看那边二楼的玻璃窗,本该坐着人的地方,这会忽然就空了。

许从一顿时一惊,力量回体,脚恢复自由,他朝着石阶下走,刚走了两步,肩膀再次被人摁住。

不过这次的力道,比刚才那次大多了。

压得他承受不了,想跌跪下去。

脖子缓慢拧回去,就听到厍钧问他“想去哪儿?找厍言吗,她马上就会过来”。

许从一表情愈加茫然,他声音迟缓不确定:“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该做什么。你忘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当然,如果你开不了这个口,那么我来。”厍钧对许从一步步紧『逼』,这一次,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两人站的位置,虽说不是人行道上,但还是有三三两两来往的过路人,一开始会被厍钧过分英俊的外貌吸引,随后就好奇他和许从一的关系。这里异『性』同『性』,都可以合法在一起,自然的,人们将他俩当成了一对情侣,有点小矛盾的情侣,看热闹的人随处都有,这里就更多了。

厍言奔跑着穿过斑马线,穿梭在人群里,当快要走到两人面前时,却是忽然就放慢了脚步。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短短十多米的距离,花了近半分钟。

站在石阶下,左右两边都是绿『色』草坛,绿草被修理得整整齐齐,厍言抬目,看着咫尺间的男友。

脑袋里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叫起来,问啊,赶快问,问他为什么骗你。

厍言两手紧紧搅弄着,指骨发痛,她呼吸加快了一分。

“从一,你……没有出差?”

她眼巴巴地望向许从一,希望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从一知道瞒不下去了,头点了点:“没有。”

“那你,和我表哥,怎么会在一块?是路上偶然遇见的?”厍言笑容在脸上保持着。

许从一看着厍言,明明是在笑,表情却好像在哭一般,无尽的自责和悔意,让他嗓子发酸。

“不是。”他无法说得更多,那些他刻意隐瞒的事,任何一件,都会让厍言震惊加痛苦。

“从一。”厍言往台阶上走了一步,伸手去拉男友的手,还没等她碰到男友的胳膊,一边横过来一只手臂,阻挡在两人面前。

厍言盯着忽然冒出来的臂膀,不明白了,她拉自己男友,这个没有错吧,为什么会被阻止。